院子里没石头,她又把人拉出院子,锁上门,带着人去了山上。山上的洞穴里有不少锤子,那都是颜铃儿的半失败品,她舍不得融了,也舍不得丢了,就送来荔枝这边让荔枝玩。楚宁洲不知她从哪弄来了两个锤子,只看到她一眨眼没了,一眨眼又冒了出来。“砸吧,正好砸了的可以用来盖仓房。”
她把锤子递过去,一脸开心地推荐着这个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楚宁洲举起锤子来,认命地锤着,他可以想象,以后但凡他说难受,这锤子和石头就免不了,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颜铃儿锤了一会儿,总觉得不是太舒服,她又拿来了一把锤子,在锤子上绑上粗麻绳,一边一个,抡圆了往石头上打。刹那间铁锤声呼呼,小石头乱飞,造成这一切的女子笑眯眯地转着手里的粗麻绳,甚至在背后转了几个圈。打了一圈的颜铃儿舒服了,甚至精神抖擞地从洞穴里摸出两把铁剑,这剑不是直的,歪歪扭扭,但是也算称得上是剑。“来,咱俩比比剑招,好久没跟人比划了,浑身不舒坦。”
楚宁洲接过铁剑。“依照我之前教你的那样,只管把力气都注入在铁剑上,我招架得住。”
楚宁洲比出一个剑招,颜铃儿出手打在了剑上,两柄铁剑碰撞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另一把剑是有力气的,这让她眼中一喜。“来,继续。”
她像是刚得到了新鲜玩具的人,快乐地玩耍着。楚宁洲便陪着她玩耍着,一直到后半夜,看到她似乎越来越精神抖擞,楚宁洲便蹲在了地上。“娘子,我的头好晕啊,手腕好痛啊,身子没有刚刚那种不舒服了,可是又有新的不舒服了,娘子,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这么奇怪啊?”
颜铃儿收了剑,紧张地跑过去,一看,他的手确实红了。“都是我不好,忘了你没和我比划过,不过这是小伤,睡一觉就能好。”
“娘子,我太笨了,一点小忙都帮不好,娘子不会不要我吧?”
“怎么会不要你呢,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随便拉着你比划了,我发誓。”
楚宁洲赶紧拉住颜铃儿准备发誓的手。“娘子没错,我也没错,等我身体好些了,一定陪娘子一起玩,不然娘子就找别人玩了。”
“不找别人,就找你,好不好?”
黑夜中楚宁洲的脸又红了起来。“好。”
他不自在地扭头看向了辈出。这时楚宁洲看到不远处有一道白团子,他指着那边。“娘子,那是什么啊?”
那白团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就一直卧在那边。颜铃儿看过去,发现是荔枝站在洞口观瞧。“那是我的同伴,他叫荔枝,是一只白虎,你怕他吗?”
楚宁洲摇了摇头,“他长得好好看,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颜铃儿招了招手,荔枝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近前。刚刚只是一个白团子,走进一瞧才发现是一只巨大的白虎,楚宁洲压下内心的震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白虎。白虎绕着楚宁洲转了一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便趴在了颜铃儿跟前,一脸的慵懒。“荔枝喜欢你,你摸摸他。”
楚宁洲伸出手来,摸了摸白虎的身子,又被颜铃儿按着摸了摸脑袋。“荔枝,这就是楚宁洲,我相公。”
荔枝哼了一声。颜铃儿开心地摸了摸荔枝的脑袋,她看向一旁的楚宁洲,发现他并没有害怕,难道是因为傻子没有害怕的情绪吗?“本来是准备晚些介绍给你的,没想到今晚被你瞧见了,小桃子是见过他了,我想让他也住在院子里,你看好吗?”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上山的时候两个人,下山的时候两人一虎。清晨,颜铃儿出去县里送东西,姜似桃醒来就看到了趴在院子里的白虎。“荔枝,我还以为……你还记得我吗?几年前在燕都,荔枝,你记得我对不对?”
姜似桃跑过去与荔枝贴贴抱抱。屋子里,楚宁洲看了白虎一会儿,本想跟往常一样离开的他,把这个心思忍了下来,这白虎的听力非同一般,他最好还是老实待着。矿洞内,颜铃儿看着炼出来的铜块,又看了看矿洞,心想一个人到底力量有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完这些矿石。快到中午的时候颜铃儿带着一小块铜块回到了山脚下的院子里,她虽然会融东西,但是铜钱是不会制的,此时她已经有了托人帮忙制铜钱的心思,只是这人选还没有着落。刚走到山脚下,遥遥看到有人正在用石头砸着她买的沉木锁,顿时把她气的跑了过去。“干什么的?”
颜铃儿伸手把人从门口拽开。一看锁,手臂大小的锁被打的松散,眼看就要被砸穿了。“你干什么的?”
砸门的是一个人,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丝质袍子,袍子上绣着仙鹤,头上戴着银簪,看着贵气逼人。“你还问我干什么的?这是我家,你在砸我家的门,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的?谁让你来我家门口发疯的?”
颜铃儿叉腰。“好啊,就是你带走了姜小姐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家大少爷丢了多少大事,连夜来到了这破地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挟持姜小姐。”
颜铃儿看了看砸门的人,看穿衣打扮,这是那人的随从,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叶秦。想到这里颜铃儿直接伸出脚踹了过去。叶秦往后一退,躲开了她的攻击。颜铃儿顺势转身横扫了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到了叶秦的肩膀上,把他踢的晃荡了几下。见状颜铃儿准备继续踹过去。“叶哥哥,不要欺负姐姐”门里面传来了惊呼声。颜铃儿怕外人来捣乱,出门的时候都是在外面锁了门,还让里面的人锁了门,如今她听到了里面开门的声音。门没开,那快被砸穿的沉木锁到底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