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给了陆萌儿一只兔子玩,兔子已经死了,不怕她玩丢了。陆萌儿没见过兔子,抱着毛茸茸的兔子乐的撒不开手,李月趁机摸了摸她脑袋,这次小姑娘终于没有躲她。李月看着她肉嘟嘟的脸蛋,心里欢喜的不行。陆垽也眼巴巴的盯着兔子,李月又将另外一只给他,“拿去玩。”
陆垽还有些拘谨,没好意思去接,李月直接塞到他怀里,“没事的,又不咬人。”
陆垽抱着兔子不知所措,李月又趁机捏了捏他脸蛋。嗯,手感真不错。她忽然想起来,她和陆廷宴曾经也有个孩子,不过那时候她工作太忙,竞争压力大,没往那方面去想。等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虽然陆廷宴没说什么,但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没多久,他就跟她说要换基地了,后来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觉得孩子还能再有,可陆廷宴似乎…并不那么想。“月儿,你怎么了?”
陆夫人见她发呆,喊了她一声。李月回过神来,心中泛起一丝细密的刺痛,她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我没事。”
……吴桂芳回到家中,气的连饭也不做了,坐在炕头生闷气。曽牛推门进屋,见桌上空荡荡,瞬间火气上来,他大问道,“什么时辰了还不做饭?”
吴桂芳瞅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吃吃吃,吃个屁!喝西北风去吧,一天拿不回来几个子儿,老娘受欺负的时候也不见你人,回来就知道张嘴要吃,你看看咱家还有吃的吗?”
半年前官府在砚山那边发现石灰岩,招民工去开采,但又不舍的出工钱,找不到人,于是就拉来一批罪犯开采,曽牛经人介绍,拿出家里的钱去采石场混了个监工,一个月也才五十文工钱。钱少就算了,他还拿这些钱去请客打点,就想着换个油水更多的活儿干,他们家如今也是只出不进,全靠着吴桂芳种点庄稼,挖野菜捡点柴度日。曽牛闻言愣了下,他急忙问,“咋回事?”
吴桂芳愤愤地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曽牛,活兔子在镇上可是七十钱一只,就算与黄婶平分,三只也有两百多文钱啊,够他们家一个月的开销了。“你说那两个小蹄子,这才来几天,就敢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这么欺负我,村里人现在都笑话我呢!”
曽牛一听几只兔子,眼睛瞬间亮了,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我去找她们!”
吴桂芳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说得过他们那张嘴皮子吗?人家可是喝墨水长大的,别去丢人了,再说了,这会儿去兔子都进人家肚子了,还怎么要回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吃这个闷亏吧?”
曽牛气的一拍桌子,突然,他不知想到什么,“他们家不是犯了事流放过来的吗?”
“是啊,怎么了?”
“那男人肯定是在采石场服役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曽牛咧嘴一笑,“明儿我去打听打听,你男人我现在这可是监工,想弄他们还不容易。”
别说让他们吃点苦头,就是想办法让他们死在那里都不难。他们家男人一死,就剩几个女人,往后的日子就有得她们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