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整张脸都是涨红的,可陶软还是没有动过,他意识到不对,连忙从地上抱起她。封锁的六楼一瞬间人多了起来,汪老也从家中赶了过来,经过会谈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在努力挣脱自己的心理障碍,想要努力的醒过来,只不过下次醒过来,谁也不能够确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回了病房,汪澈看着她的安然的睡脸,可刚刚她的一言一行仍然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她.....喊他汪澈。她...主动抱了他。这些都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爸....小软说,她能听到我说的话...”汪老正在给陶软扎着针灸,听到汪澈的话会心的笑了笑,“小软心思澄明,会想通一切的。”
虽然她是睡着的,可这一晚汪澈都有些紧张有些难以言明的紧张,她说她能够听到他的话,那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了他的心意?那....她那样做是在可怜他吗?他想着,这些情绪也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拉着他撕扯。一连几日,他还是如常在她床边说着话,只不过,再也没有说过那些有关感情的,他爱陶软,可他也不想是因为她的怜悯而得到她。汪老一大早就来了医院,今天是汪澈的生日。可惜陶软没有醒过来,他们也没有过生日的心情,汪老只是简单煮了鸡蛋拿了几道小菜来。“爸,我怎么看您脸色有些不好?”汪澈边吃着饭,边询问着汪老。汪老咳嗽了声,眼神有点躲闪,“最近有点受寒,人老了,哪有不生病的?”汪澈点点头,“爸,等小软彻底好起来,我们就回家陪着你,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汪老拍了拍汪澈的肩膀,他哪里会责怪他们呢?汪澈吃完,汪老也没有多待,给陶软做完针灸就回去了。入夜,送蛋糕的人来了。他接过,在房里点好了蜡烛,以前,他的生辰,陶软总是会让他吹蜡烛许愿,她说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是最容易实现的。他闭上眼睛,“希望小软平安,健康无灾。”
正当他要吹蜡烛的时候,房间却先暗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生怕是自己又出现了什么幻觉。一抹烛光微微亮起,女人的脸变的清晰。“汪澈,生日快乐。”
她轻轻说着,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小软...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直到陶软坐在了他身边,靠在了他的肩头,温热的体温传在他的掌心,他才肯相信,真的是她。可是...她又怎么会主动欠他的手呢?“我还是习惯叫你哥哥,但是,我已经没办法把你完全当做是我的哥哥了。”
“小软...你不用可怜我的...我...”脸颊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男人整个人都怔住了。“不是可怜,是我不想喊你哥哥了。”
她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尽管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带着哽咽。要确定自己的心,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