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噗嗤的笑了出声,微微摇了摇头。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她到底又在期盼什么呢?是温暖可贵的亲情?还是夫妻之间该有的爱意?她想了会,可能就是在听到林婉婉说何镇文要林婉婉还有何景琛一起去机场接何镇文的时候吧?那一秒,陶软真的觉得,他们真的已经成了一家人。“陶软!你还笑的出来?!”
几下响亮的巴掌,陶软被打的一阵头晕。她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她不知道是谁打的她。在这间别墅里,好像每个人都有权利打她。她空洞的眼神,看的沈致心头发慌。可转念一想,这一年陶软什么折磨都受了,现在不过就是打了她两个巴掌,又能疼到哪里去?“和我爸道歉,不懂礼貌!”
她有些可笑的看着沈致,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仅仅就是因为她刚刚笑了吗?她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讽刺。带血的嘴角笑意更浓。她挑衅似的看着沈致,苍白的脸上有一种绝美的破碎感。沈家行家法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佣人都会站在一旁看着,以示警告。这么多人看着沈致,他自觉面子上过不去。抬手又是几个巴掌打在了陶软的脸上。她垂落在鬓角的发丝被巴掌带起的轻风微微吹动,那发丝慢悠悠的在耳边摇曳着,明明生的那样妖媚,此刻受了这样的委屈,看起来也着实惹人心生怜爱,可偏偏她周身的气质却被脸上难以磨灭的倔强感,又衬托出一种脱俗的清冷美感。沈老爷子见她不服气的模样更是心生怒意。对着沈致摆了摆手后,抬手拿起了放在案板上的长鞭。而长鞭旁是一小盘晶莹剔透的白色粉末。那粉末被沈老爷子一点点沾到长鞭上,飘散在空中。气味便飘落到陶软身边。很快,她就分辨出那白色的药末是什么。她冷冷的笑了笑,沈老爷子真是想的周全,是怕这条长鞭打不疼她吗?竟然配着,“散骨”用。这药抹在没有伤口的皮肤上,不会有任何感觉。可一旦某处皮肤出现伤口,在撒上这药,就会疼入骨髓,这疼就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伤口上的血肉一样,任何止疼的药物都没有作用,会连续反反复复疼上半月才罢休。“把她拖出门外跪着!”
沈老爷子在长鞭上抹好了药,起身缓缓走向陶软,那双浑浊的眸子里装满了阴毒。他沈家的女人还没有敢不听话的。他倒要试试,是这鞭子硬!还是陶软的嘴硬!门外倾盆大雨,偶有一阵接一阵的震彻灵魂的响雷。她跪在雨中,彻骨寒凉的大雨掉落在她的眼帘,连完全睁开双眼也很艰难。沈老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旁站着沈致在给沈老爷子撑着雨伞,那眉眼间没有一丝心疼之意。“啪!”
长鞭抽在她肩头上的那一秒,震耳欲聋的响声犹如滚滚天雷回荡耳边。仅仅一下,陶软原本跪直的身体竟然就应力趴在了地上,那撕心裂肺的疼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