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男人的身形僵了僵,发狠的抬起膝盖顶在了她两腿之间的沙发上,隔着西装布料也可以看到男人结实崩起的臂膀,“大小姐是说,我这张像何景琛的脸,你看腻了是吗?”她莞尔一笑,带着几分讥讽,“我有说过,我不会看腻何景琛吗?”男人的滚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那双眼阴鸷至极的盯着她看。若是以前,她是一定会害怕的。可现在,她竟觉得有趣极了,光明正大的惹怒这只野豹子,还挺...刺激的。“大小姐,真的这么想?”“当然。”
吻,暴虐的落下。她的下巴被男人的大手钳制住。她始终睁着眼,欣赏着他的疯狂。萎靡的音乐,挑逗人心,暧昧的灯光,噬人心智,疯了的,又怎只有他何景琛一个?她陶软不也早已经疯了?疯的炉火纯青,疯到,再面对何景琛时,已经可以把爱和良知分成一道水平线,她无法控制她的心不去爱何景琛,同样的,她的那些近乎疯狂的爱也无法掌控她的良知抛开一切去沉溺在这样疯狂的爱里。她十足理智,又甘愿沉沦。人的灵魂如果可以被分成两半,她想,她现在已经做到了。她眸底涌起几丝疯狂,忽然握住何景琛的手,起身反将他压在身下。手是冰凉的,在他挺翘的喉结上打转,“吃外面的野猫吃了一身的腥味儿,洗干净了吗?就想来吃我?”垂下的长发撩过男人的侧脸,在他喉结上打转的手慢慢一路往下放肆狂妄的摸索而过。在男人沦陷的眼神中,她勾了勾嘴角,猛地低下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他吃疼得轻哼了一声,鲜血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感官的刺激下,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眼底的欲不加掩饰。她不留余力的咬着,那红痕既然那么刺眼,她就毁了那处的肌肤。她的东西,旁人怎配留下印记?缱绻的气息中处处带着诡异,不同寻常情侣,她的每个吻,都是带着血腥和报复的。“软软...”“嗯?”他用力扶着她的后脑,让她咬的更深。无论是什么,如果他痛可以平复她心中的怒火,他甘愿被她惩罚。嘴里的鲜血染红了贝齿,终于松开了口,她起身靠在沙发上,痛快地喘息着。男人眸色晦暗,脖颈疼的火烧火燎。“大小姐,气消了吗?”她摸索着点了根烟,挑眉看着他,一脸的玩味,“我有说过,我生气了吗?你是我花钱买的,想咬就咬了。”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一种被耍的感觉。这股火被点了不是一天两天,再忍下去他人就快废了。耐着脾气,他半坐起身,搂着她的细腰,“那大小姐玩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她弹了弹烟灰,拍开了他的手,“喝的有些多,带我回家。”
.....一路无话,他的脸色一直很阴沉。回了别墅就冲进了浴室。短信声响起,她拿出看,“查到了,老家伙安排了个男人会用何景琛弟弟,“何景渊”的身份正式回归商界。”
她眸色低了低,对话框又亮了起来,“姑奶奶,他们是不是要抢何氏?”看到这,她晦暗的眸子浮起几丝玩味。回了短信后,她摩挲着手机,脸上的表情难以窥探,“何景渊...有意思。”
....几小时后,山区。汪澈被黑衣人带走,不久时,便出现一个与汪澈长相相同的男人,顶替了汪澈站在简陋的讲台上。圆月高挂,另一批人匆匆而到,趁着夜色,打晕了正熟睡在床榻上顶替汪澈的男人。...别墅,她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粥,手机响起,她摸索着,悄然看了一眼被她支走在厨房熬药的何景琛,点开了对话框。“安心,小澈哥很安全,另外,如你所料,老东西真的派人来了,假装小澈哥的人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她不动声色的删了短信,继续认真地喝着粥。既然老家伙要捧何景琛重新上位。而汪澈又显然早已知道了乞丐男人就是何景琛。老家伙为了明天的记者发布会不出问题,带走汪澈也是情理之中。“大小姐,药熬好了。”
她抬眸,眼神淡淡,“喝掉。”
男人眉心跳了跳,看向锅里味道刺鼻的黑色汤药,“大小姐,这东西能喝吗?”光闻着,就让人想作呕。“翅膀硬了吗?”她语气轻轻,却裹着几分威胁。何景琛硬着头皮盛了一碗,在她的注视下喝了下去。而后,懒散的走到了她身边,心底那股子怒火才降下去些,理智回笼,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狐疑。她看不到,是怎么换的衣服?又是怎么画的妆?怎么开车到的酒吧?忽然,她抬了抬手,红唇轻启,“十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在何景琛诧异的眼神中,十一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是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十一径直走过何景琛,停在了她身后,“陶总,有什么吩咐?”她随意地放下了碗,“事情安排的不错,我玩的很尽兴,不过,这化妆师我不喜欢,妆感不透,不舒服,辞掉。”
何景琛危险的眼神,十一视若无睹,惜字如金,“好。”
“大小姐,他是?”顾呈可没说过会安排别的人来照看她。她冷清的目光挪到了何景琛脸上,“什么时候,我需要事事跟你交代?”他眯了眯眼睛,隐着眼底的寒意,“既然是大小姐的人,那我和他就是同事,认识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她轻笑,“有这个必要吗?”“难道,你现在都在做什么,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吗?”不知怎么,何景琛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就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她的敏锐,让他不安。几人沉默着。半响后,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提示,陌生号码,当语音系统自动播出那串号码时,他的一张脸直接阴沉了下去。她若无其事地摸索着接过,“你好,你是?”每一个字都跳在何景琛的心头。“孙儿媳妇,在干嘛?”她也不怒,懒懒道,“十一啊,你有没有听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老狗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