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老师,总是很难以忘记的,也总是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他的影子的。”
“你说你想要一个拥抱,一个吻,可这些东西转瞬即逝,多一分钟也留不下,又有什么意义?”男人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听着心爱的女人说他是人生中第一个老师,这种心情很难不躁动。她是他一手养成的。也是他悔之不及想要追回的...他绷着一口气,看着她,“我喜欢,就是意义,我一个乞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花。”
她拉过他的手,消毒,扎进血管,一气呵成。“你喜欢我什么?”他呼吸紧促着,“全部,好的坏的,每一个破碎的你,我都喜欢。”
她怔了怔,觉得男人轻浮,又不知道为什么竟又觉得男人好像很了解她。否则,又怎么会用破碎两个字来形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胆敢再用你自己的名义对我说这些话,我会毁的就不只是你这张脸。”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何景琛的心却狠狠的雀跃着。以前,他们说这类词的时候太少太少。那些喜欢,爱,像是禁忌,像是高高在上的尊严,像是门第之差,他从不屑开口说。现在,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已经成了没有身份能说出这些话的人。这一夜,她没有留在这。他看着窗外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只要她一离开,他的失眠症就又会回来折磨着他。....弯月高悬,她坐在汪澈的床边,喂他吃了一粒药丸。手术的事,不能当误。她需要找个理由让汪澈接受。十几分钟后,汪澈疲倦的眨了眨眼睛,入目的是陶软。她好像很烦恼的样子,看的他心疼。“汪澈。”
他怔了怔,这是再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我在。”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只模糊的记得,后脑像被人打了一下,而后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眼前这副场景了。她浅浅的笑了笑,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汪澈放下水杯,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好。”
她沉默了几秒,“你不问问是什么忙吗?”“无论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没办法拒绝。”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陶软递给了他一根烟,“这个味道很轻的。”
他接过,点燃,“嗯,还不错。”
她给的,他都喜欢。“小软,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事情变的这样容易,她是始料未及的,她想好的那些说辞似乎都用不上了。“你知道,我曾经也是医学教授,我在研究一个新的医学项目,我需要这个项目来帮我翻身回归医学界,只不过我需要验证我心里的问题,所以需要一个人来配合我完成这场开颅手术...”汪澈牵了牵嘴角,温和的看着她,“你是该这样的。”
她有些疑惑,“什么样?”“穿白大褂,救死扶伤,我总觉得那才是真的你。”
她哦了一声,睫毛有些微不可查的颤动着,那些汹涌的情绪又转瞬即逝,“你不问问会不会有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