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吓得大惊失色,胡宁豪一指江隆天:“小子,给老子让开,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在龙都,老子可是跟杨大少爷混的,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杨家,马上滚蛋。”
又是杨家兄弟,看来杨家还真不是东西。就在江隆天要动手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很是无奈的声音。“我只是想睡个安稳觉,你们为何就不能小点声呢?”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老者懒洋洋的靠在门口,眼中带着不耐烦死死盯着胡宁豪。看到对方阴冷的眼神,胡宁豪一惊,看清楚是个老家伙后,他不停地大笑道:“真没发现,你那个守不住的寂寞的老妈,还给你找了后爹。”
江隆天已经忍无可忍就要出手,突然一阵劲风吹过,再看胡宁豪已经被一人抓住喉咙。“我只是想好好睡个觉,为何这么难,你告诉我,为什么?”
胡宁豪差一点大叫出来,这老家伙是怎么过来的,他们最少相距十几米,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他的存在?江隆天脸色也是一变,他清楚霍军山的作风,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杀人。看到霍军山把胡宁豪抓在手中,其他几人大怒道:“老东西,快放开胡少,你动他一下试试,你会死得很惨。”
“老不死的,胡少可是城区胡保长独子,他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们都脱不干系。”
胡宁豪心里不停的突突,可这种情况,他必须硬气,一个乡下人,一个老不死的,还没钱没势,老子还真不相信你们敢动手。“老家伙,你最好把我放了,在这里我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别说你们这些从乡下跑来的打工仔,就是龙都也没几人敢对我动手。”
霍军山手上加力,像是很无奈问道:“我已经饿了几天,也几天没有睡觉了,是江隆天给了我一口饭吃,本想今天好好睡一觉,可你们为何非要逼我出手。”
“我不想再杀人了,只希望过几天平静的生活,你说,我该怎么办?”
胡宁豪一愣!杀人?娘的,吹牛都不打草稿,还杀人,就你这样的老头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吹牛,老子也会。“老东西,就你这样的还说杀人,有本事杀一个给我看看,老子在龙都混了多年,都不敢说杀人,你还吹上了。”
霍军山看一眼江隆天,无奈道:“恩公,既然他要求死,还是成全他吧。”
霍军山手上突然加力,江隆天大惊,可不能在这里杀人,否则,他们都脱不了干系。胡宁豪感觉到对方的冷漠,从对方手中传来的力度,让他更是惊慌失措。这老东西不会来真的吧,真要把他杀了。力度越来越大,眼看着胡宁豪的双眼在泛白,而旁边的狐朋狗友惊讶不已。大喊着:“老东西,你不能杀胡少,你没有资格动他,你就是个穷要饭的,一个最底层的乞丐怎么配对高高在上的胡少动手。”
“快放开胡少,否则,我们一把火把房子点了。”
“老家伙,你连和胡少坐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你凭什么动他,马上放开胡少,否则,杀你全家都不够。”
霍军山还在不停的加力,眼看着胡宁豪就要到底了,只要霍军山再一用力,胡宁豪必死无疑。千钧一发,江隆天一摆手:“老霍,饶他一命吧,杀他,脏你的手。”
霍军山听到江隆天发话,慢慢松开胡宁豪,随后一脚踹出去老远:“记住,今天救你性命的是江隆天,他不在,我一定让你死得很惨。”
胡宁豪不停的喘息,咳嗽,现在他相信了,这老家伙真的敢杀他。看到霍军山放开胡宁豪,其他几个人不明所以,一直对霍军山大骂道:“老东西是不是害怕,听到胡少的名头是不是吓得要尿裤子了。”
“还好你放了胡少,否则,你们真的要倒霉了。”
胡宁豪在鬼门关走一趟又回来了,他赶忙远离霍军山,就像是看厉鬼一样看着他。霍军山对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也不感冒,一指胡宁豪,冷冷道:“马上滚蛋,给你十秒时间,不走,一定杀你。”
看到对方的眼神,胡宁豪对着众人一挥手:“走。”
其他几人还不甘心,什么意思,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为什么要走。“胡少,你不要这个丫头了?”
“胡少,房租他们还没给呢?”
胡宁豪一脚一个踹到他们,骂道:“老子说要走,没听见吗,马上滚蛋。”
走出院子,一阵风吹过,胡宁豪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害怕的不是霍军山慢慢加力的干枯大手,而是他看到了霍军山眼神。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嗜血,残忍,贪婪。就好像他杀人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刘菊香怎么会找这么一个疯子来看家。对,他说他杀过人,让兄弟们查查,看看他是不是逃犯。已经走出去老远,胡宁豪缓过神来,旁边的刘二没好气道:“胡少,你怕他们干吗,一帮穷要饭的,弄死就弄死了,我有的是办法解决。”
“就是,我还正准备把那个丫头带回来,让你今晚好好逍遥一下。”
胡宁豪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以为老子不想动手吗,刚才如果江隆天晚一秒说话,老子这条命就没了。”
“刘二,去让人给我查查那老家伙的底细,如果真是在逃犯,我们再动手不迟。”
看到他们离开,江隆天本想说霍军山几句,没想到老家伙不高兴道:“你为什么让我停手,都弄死算了,留着也是祸害别人。”
江隆天一愣,再看霍军山,已经进屋,倒头睡觉了。江隆天一阵无语,这老头,太奇怪了。只是他和小月刚进屋,就听到母亲在外面喊着:“小天,小天,你快点出来。”
听到母亲喊叫,江隆天和小月赶忙跑出去,就看到母亲身上背着一人快步向院子冲进来,边跑边喊道:“小天,你不是会点医术吗,快,快看看这孩子怎么了?”
江隆天大惊,母亲由于跑着着急,满头大汗,他快速从母亲身上把孩子接过来后,抱进屋放在床上。男孩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像是道袍,又像是长衬,不伦不类,最可笑的是他还有一根辫子。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色煞白得吓人,江隆天把脉后,瞬间惊呆:“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