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总统套房外。小迷糊身上捆着绳子,180度旋转着吊在窗户外面。“大迷糊,你踏马拉着点绳子啊,别转了,眼珠子都给我转成斗鸡眼了,快……赶紧拽着绳子。”
看着外面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的小迷糊。大迷糊站在窗框上,心急如焚。草率了。外面风太大了啊。根本就控制不住。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特么的也拉不住绳子。再这样晃下去。别说小迷糊了,就是他都眼花了。“你撅撅屁股,过来点,岔开腿啊,一条腿搭窗框上,我拽不住绳子,真的。”
小迷糊一听。整个人差点崩溃。努力学着体操运动员劈叉的模样,硬生生在半空岔开了腿。“彭!”
总算是将脚后跟搭在了窗框上。“下来咋整啊?这酒店谁盖的,外面连个能抓的地方都没有,全是玻璃……我过不去啊。”
“有办法了,你再坚持坚持。”
大迷糊狠狠拍了拍脑门。几秒钟后,眼前一亮,转头冲进了卫生间,将一个吸马桶的皮拔子塞到了小迷糊手里。“用这玩意吸玻璃上,你快往那边挪挪,我也准备出去了。”
低吼了一声。抓着绳子在腰上一捆,大迷糊也跨出了窗子。几分钟后。漆黑的寒风中。两人悬挂在半空,紧紧相拥一起,凭借着一根皮拔子,缓慢开始向总统套房的窗户挪动。真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总共就不到10米的距离。两人艰难挪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总统套房窗户旁。皱眉向里瞅了一眼。“人已经睡了,砸窗户进去。”
大迷糊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在兜里摸了摸,摸索出来个小锤。对准面前的玻璃,狠狠砸了上去。“彭”的一声。玻璃纹丝未动。想象中碎屑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你没吃饭啊,给我,我来砸,你拽着皮拔子,轻点拽啊,别一会拽下来了。”
小迷糊愤恨的吼了一声。将小锤抢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砸在了玻璃上。看着连点痕迹都没有的玻璃。兄弟两人傻眼了。“防弹的啊?卧槽,啥酒店啊,这么良心?17楼的玻璃都是防弹的?”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这办法不行,赶紧回去,再想别的招吧。”
俗话说。祸不单行。迷糊两兄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麻绳专挑细处断,而运转找苦命人。正准备艰难挪回去的时候。皮拔子木头把子断了。两人失去了着力点,抱着一起在窗外荡了起来。“敲玻璃,快……”与此同时。在浴室内睡了一觉的苏墨,揉着双眼走出了浴室。站在卧室门口。瞅着窗户外,荡来荡去的两个黑影。整个人都傻了。“阿胖,阿胖,赶紧起来看看,是不是老子眼花了,我怎么看着窗户外面有人呢?”
“哥,17楼啊,谁脑子有病啊,大半夜在窗户外面干什么?”
阿胖睡眼朦胧起身,没好气嘀咕了一句。擦了擦眼睛。转头看向了窗户外面。只见两个黑影抱在一起,从左晃到右,不停冲他们挥着手。“嘶……”“嘶……”同苏墨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忙来到了窗户边。迅速打开了窗户。皱眉看着两个腰上捆着绳子的人,抬头看看绳子的来处,居然是在顶楼。从楼顶上顺下来的?旁边玻璃上,扣着个大红色皮拔子,木头把子已经消失。苏墨探头瞅了眼隔壁房间。见窗户打开着。心里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哎,这不是下午在店里砍洛巴的那俩人吗?”
“嗯。”
苏墨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想起来了。这么狠的吗?洛巴砍了都不算完,半夜吊着绳子都要来找他们俩人的麻烦?“关窗户,接着睡觉。”
丢下一句话。苏墨伸手就要关上窗户。见此情形。迷糊两兄弟彻底懵了。忙在外面大声喊道:“别关,兄弟,想办法把我们拉进去,都是社会上跑的,我们错了,真的,我们错了,再晃下去,我快吐了,你给我们拉进去,你们跟老舅的矛盾,我们兄弟俩不参与了,爷们说话绝对算话,真不参与了。”
苏墨皱了皱眉,动作停了下来。打量着外面两个人,低头陷入沉思。又是这个老舅。这人跟自己踏马什么仇什么怨啊。偷他们家大米啦?大半夜冒着生命危险,都得来找他们俩人的麻烦。老虎不发威,当病猫啊。要不是因为藏区治安局给的奖金太少,再加上还要翻越大雪山,不愿意在这里耽误时间。说什么苏墨也得好好找找这个老舅。一把年纪了,是一点人事都不干吗?“哥,拉不拉进来?我有点看不明白,这个老舅是什么人?一个劲的找咱们麻烦,得搞清楚才行。”
阿胖盯着外面两个人,脸色阴沉。“嗯,去把工兵铲拿过来,把这俩人拖进来。”
苏墨考虑了一番,决定将两个人从窗户外面拉进来,好好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随后。在迷糊兄弟热泪盈眶的眼神下。苏墨将两人拽着拖进了窗户里。“蹲好。”
低吼了一声。苏墨沉声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大半夜找我们两个干什么?再就是,老舅是谁?”
大迷糊同小迷糊对视了一眼,低头看着脖颈上泛着寒光的工兵铲,尴尬的舔了舔嘴唇。说不说?“说吧?咱俩够意思了。”
“成吧。”
大迷糊应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开始讲述两人的经历。听完后。苏墨哑然失笑。结合白天发生的事,可算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意外之喜啊。这俩人居然身上还挂着南都的通缉令。怪不得系统没提示呢。感情并不是藏区的通缉人员。至于那个老舅……这家伙貌似值钱了。经过迷糊兄弟的讲述,这个老舅并不是藏区人,很多年前就跑到了这里,白手起家,干起了一家KTV,而某一次酒后喝多了,向两个人说了说年轻时候犯的案件。杀人未遂啊。并且,如果两兄弟没说谎的话。老舅手底下养的人,都是些通缉犯啊。平日里就躲在KTV中,躲避搜查。“啧啧啧……让我想想啊。”
苏墨坐在床边,拿着胖子的手机,思考着究竟给不给陈大力打电话。藏区的治安局把通缉令都撤了。送去这么多人,人家认不认啊?“登登登!”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您点的餐好了!”
洛巴坐在轮椅上,背后跟着老舅十几个人,压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