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腾燃起了火焰,仿佛下一刻就要掐住齐妙妙的喉咙把她掐得窒息,最后死去。“说,乖乖究竟为了何原因非要弃寡人而去?”
“王上……”齐妙妙脸都红成猪肝了,“好疼……”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模样吓到了齐妙妙,他眼中红色的火苗顷刻间就熄灭,添上了一抹冰蓝色的水,柔情重现。“对不住妙妙,弄疼你了。”
他居然跟她道歉,“寡人还是控制不住……”“……”“这么些年过去了,寡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奴婢能理解。无妨。奴婢没事。”
“寡人真不是故意的。突然一下好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抓住了寡人的手,然后……”“明白。她是您的挚爱,您这样才像个活生生的人。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可寡人是君王。”
“君王也是人……”“君王的确是人。奈何又不是人。”
“啊?”
“总之,刚才是寡人不对。”
“好吧。既然王上坚持,那奴婢便原谅王上了。”
“……”“至于齐妃为何会殁,奴婢只是猜测……”“猜测也好,分析也罢。这二十年来寡人都在寻找答案。”
夏王无奈叹气道:“但思来想去,最终的原因可能还是出在寡人身上。”
“王上何出此言?”
“当年乖乖突然拒绝侍寝……”“拒绝侍寝?听鸢儿说王上与齐妃感情甚笃,好端端的为何齐妃会拒绝侍寝?到底怎么回事?”
夏王摇了摇头,难过得无以复加,说不出话来。他用手臂遮住眼睛,以免窗外午后的光线太过于刺眼,刺激得那晶莹的东西闪反射出点点璀璨的日光。齐妙妙没有戳穿他,装作没看到,只安慰道:“齐妃定然有难言之隐。她那么爱王上,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到冷宫的境地?还有,世子一直觉着是她的出生害死了母妃。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没个定论?”
“一国之妃,还是生育了公主的妃子,殁了怎么会没有定论?”
“但鸢儿和世子两人的说辞有冲突,一个说是自缢,一个说是难产血崩,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自然是鸢儿说的才是真的。”
夏王艰难承认。即便过了二十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身为王室中人是不允许自戗的。实则……”他断断续续说着:“寡人更怕婳儿知道她母妃在生下她不到一日就自缢身亡,以为母妃不要她。”
“王上是位好父亲。”
“有何用?留乖乖不住。”
“连世子都留不住,看来齐妃是当真不愿意在这世上一天了。可刚生下孩子的母亲怎么舍得孩子还在嗷嗷待哺就离她而去?尤其她为了生下孩子等待了这么久。”
“等待?等待什么?”
“奴婢猜测,齐妃大概率早就想自缢了,只不过正好发现怀孕,所以等生下孩儿立马就履行了交易。”
“交易?哪里来的什么交易?”
“王上不是问奴婢齐妃为何要离您而去吗?或许就是因为有暗中的交易,齐妃不得不那么做。”
“妙妙的意思乖乖自缢并非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