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齐妙妙还没说是谁,夏王拍了拍手,前头被齐妙妙赶走的宫女们又一次鱼贯而入。不过,此次与将才不同的是,有了领头宫女——紫鸢儿。“鸢儿!”
齐妙妙无比惊喜,“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齐妙妙张开双臂要与之拥抱。可紫鸢儿碍于夏王和大内在一旁,只敢规规矩矩地行礼,“奴婢拜见王上,大内,姐姐……”“起来吧,好好跟你的姐姐叙叙旧吧。”
夏王面含微笑,似乎不再惧怕见到紫鸢儿了。“睹人思人”失效……“是,王上。”
紫鸢儿头都不敢抬,说话轻声细语的,大气都不敢出。齐妙妙伸出手要牵她,紫鸢儿却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快来,让姐姐仔细瞧瞧。可还有头晕心悸什么的?”
齐妙妙无比关切地问。紫鸢儿的手冰冷,态度也不甚热情,齐妙妙猜测她大抵是老毛病又犯了。“没有……”紫鸢儿怯生生地摇了摇头。那日在小院子里初见,紫鸢儿头晕目眩,齐妙妙便用芭蕉树的根煮了茶给她服用,还用芭蕉叶敷在她额头上缓解了她的不适。如今重聚,她却不似初见般活泼了。“没事就好。”
齐妙妙把她牵至榻边,要夏王挪挪位置,“王上起身,让鸢儿坐这儿。”
紫鸢儿吓傻了,忙不迭地欠身道:“不用了不用了,奴婢不坐。对不起王上!奴婢罪该万死!”
夏王摆摆手并不介意,“莫要开口闭嘴死不死的。寡人又不是暴君。”
“是,王上,奴婢错了。”
“好了,不要这么小心谨慎的了。咱们王上可是仁君、明君!”
齐妙妙忙说几句好话哄夏王开心,“多谢王上安排鸢儿来大殿这边伺候,奴婢也有了个说体己话的人,不会产后抑郁了。”
“……”“那个王上,今儿个不早了,不如您先去忙自个儿的?”
齐妙妙明目张胆地下逐客令。紫鸢儿对于她的大胆都快吓晕了。入宫二十余载,她从未见谁这么跟夏王说话。更让她傻眼的是夏王对此没有半点不快,反而好言好语地说:“不妥。现在近午时了,妙妙该用膳了。”
说起这个齐妙妙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原来她的五脏庙早就空空如也了。“额……尴尬了……”齐妙妙从昨晚起就没进食。可一想到太师府发生的一切,她又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乃至郁郁寡欢。昨晚之前她本答应福远山回侯府小住。之后两人去请王妈妈作为在候府小住时齐妙妙的陪侍而入了太师府。在前夫冒出来之前,他们与太师相谈甚欢,甚至准备留下来食晚膳尝一尝王妈妈的手艺。岂料……“一时冲动,后悔不已!”
齐妙妙后悔自己与前夫硬碰硬。或许当初服软就不会有他后面的暴怒,不会让他赖在侯爷身体里不走!“姐姐,鸢儿去准备午膳了。”
紫鸢儿行了个礼,匆匆从内阁走了出去。齐妙妙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总感觉她整个人怪怪的,透出一股冷淡的气息。“鸢儿怎么和前头不一样了?”
“或许是累了。”
夏王要齐妙妙莫要多想,“睡吧,等菜上齐了寡人再叫醒你。”
“可奴婢没有胃口。”
“身子骨这么虚,没有胃口也得吃,不然哪里来的力气?”
“王上能抱得起奴婢也是孔武有力。”
听齐妙妙赞叹他浑身是劲,夏王很高兴,问道:“妙妙也觉着寡人精力旺盛了许多?”
“当然。”
齐妙妙点了点头。“不枉寡人日日操练,将来定然龙精虎猛。”
“……”“妙妙为何这般神色,寡人又说错话了?”
“王上哪里学的这些虎狼之词?”
“虎狼之词?何意?”
“王上这是在暗示奴婢什么吗?”
齐妙妙希望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