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说具体的他也不甚清楚,但愿意帮齐妙妙去打听打听。“这几日上朝老夫并未看到大内的身影。”
“那在王上身旁近身伺候的是谁?”
“王德炳,大内的徒儿,新升上来的小黄门。才执事了不到半个月就升作了大黄门。”
“这比坐火箭都升得快啊!”
齐妙妙惊得张大了嘴。她有听大内提起黄门内斗有多严重。为免宦官争权夺利,老祖宗,也就是夏国的开国皇帝,商婳祎的曾曾曾祖父一早就规定黄门升迁必须考核,还得宗亲、大臣两百余人一起投赞同票才行。如此,便是为免有人为了升迁搞贿赂。因此像大内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在夏王还是世子,尚且住在东宫之时伺候起,可见花费了几十年时间就打一份工,这种坚持精神有多难能可贵。“说句不合适的话……”齐妙妙语出惊人,“大内是把王上当做了自己的孩儿来看待才可以兢兢业业一辈子。”
这话虽然出格,但是事实即是如此。福远山和大内都没有说她说得不合适。“娘子要是忧心大内与王上,大可进宫一趟。”
太师说明早就有早朝,要福远山带齐妙妙去。齐妙妙欣然同意。无论如何,那段在大殿的日子,全赖有大内的照顾她才能顺利解决一个个困难,获得夏王信任。如今大内年事已高,又病了,齐妙妙心想着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进宫探望。万一有什么疑难杂症,她也可以帮忙把把脉、配配药。“太师。”
齐妙妙有个不情之请,“有没有多余的厢房?”
“厢房?妙妙娘子是想……”“是,奴婢想明早与太师一起进宫面圣。”
“齐娘,和本侯爷一起亦可,不一定……”福远山瞅了一眼太师,“不好麻烦太师。”
“不妨事。”
没想到太师并不介意齐妙妙在太师府过夜,“娘子多待一日无妨。正好王氏在,就让她多做一餐,如何?”
“那叨扰太师了。”
齐妙妙起身抱拳微微鞠躬,像个江湖人士,随后觉得不对,她又双手搭在腰身右边,屈了屈膝。福远山看劝不住,干脆说:“那本侯爷也留下来,翌日与二位一同入宫!”
可齐妙妙不高兴,要他回侯府照看金巧儿和老太君。“侯爷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我干嘛?”
齐妙妙一个白眼抛给他,气呼呼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下子又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福远山才不上齐妙妙的当,“前头还大大方方说求同存异来着。”
“关键是我在哪儿,侯爷就非得在哪儿,膈应人。”
“本侯爷就是要膈应齐娘。齐娘恼怒总比对本侯爷毫无感觉的好。”
“你!”
齐妙妙气急,用手一拍福远山,骂道:“无赖!”
“随便齐娘骂什么,本侯爷就是要贴着、跟着……”福远山也不顾在场的还有太师,握住齐妙妙打他的手就放在了胸口,齐妙妙使劲抽都抽不回。“不是只有那个质子臂力惊人。”
福远山冷着脸说:“本侯爷的也不遑多让。”
他方方面面都要和宫羽“比划”,不甘落于宫羽之后。“神经!和那毒妇一个毛病!”
齐妙妙抽不回手便不抽了,用力向前一推说:“你们总莫名其妙把其他人当做假想敌!有没有想过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