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山才轻轻触碰到齐妙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才轻轻地试探性地按下手掌,试图去抚摸包括在子宫内的胎儿,齐妙妙就痛得惨叫。这凄厉的叫声哪怕医师用针麻痹了痛穴也不顶用。齐妙妙依旧鬼哭狼嚎。福远山吓得抽手而回,却被齐妙妙一把抓住了。她咬着牙,一头的冷汗,可仍旧要求他继续,“这个救孩儿的唯一法子。侯爷也说了,它是你的孩儿,你忍心见死不救?”
“不忍心。”
福远山腰头,痛苦万分,“可本侯爷更看不得齐娘你受这样的罪。”
“没关系。生而为母就是伴随着疼痛的。说实话,我习惯了。所以,侯爷要坚强。”
齐妙妙转而问纱帘外的医师道:“医师可否给我一块干净帕子,我咬着,以防我咬破自己的舌头。”
等下疼起来齐妙妙怕控制不住自己。“娘子着实勇敢。”
隔着进来纱帘的还有王妈妈,她随时“监控”齐妙妙出血的情况。万一不好就得她出手了。“继续……”齐妙妙咬着卷成条状物的帕子口齿不清地发号施令,眼神无比坚定。福远山知道,这女子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他也不能弱下去,必须比她更坚强才能保护好她。打定好主意,福远山再次下手,用温暖的掌心和柔软的指腹在齐妙妙小腹上轻重缓急地游走,直到摸到似有若无的“凸起物”。“难道是孩儿?”
福远山心里直打鼓,不知该如何继续,而他耳旁充斥着齐妙妙杀猪般的嚎叫。“静心……”他告诫自己必须心无旁骛,“孩儿啊,你要和你娘一样的坚强,让爹爹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吧。”
三快一慢,福远山在感受“凸起物”在指尖传递出的信息。可每每他他抽回手掌,小腹肌肤回弹,本来就不明显的“凸起物”就会消失不见,待再次按压下去它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又需重找一番。“孩儿好生调皮,就爱和爹爹躲猫猫。”
福远山尽量与胎儿神交,希冀如此可以和它进行沟通,让它“听话”。“那爹爹来找你咯……”福远山屏气凝神,用指尖、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按压着齐妙妙的小腹,感受她水弹润滑的肌肤。肌肤之下是他孩儿的殿堂。那儿有充盈的羊水,保护它免受外来的干扰,可以尽情畅游,吸取着营养快快长大脱离母体。“都怪爹爹没有看好,让孩儿受了一棍,爹爹该死,孩儿原谅爹爹,莫要离开爹爹。”
福远山一遍又一遍地再心里祈求,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湿了他自个儿的手,也湿了齐妙妙的小腹。他的男子之泪仿佛是镇静剂,缓解了一点点的挤压疼痛,齐妙妙哀嚎得似乎没有那般剧烈了。过后,不经意间,福远山似乎再次触碰到了那枚“凸起物”。他欣喜万分,加快了按压的速度,齐妙妙却大血崩,吓得王妈妈一个劲儿地呼唤医师。可奇异的是福远山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