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妙刚直起身来,还没掀开被子下地,还没被福远山压回榻上,又一阵头晕就不期而至。她再一次皱眉闭眼,一脸煞白。“不会吧?又来?”
齐妙妙连忙用手撑着身子,“我绝不认输。”
“输赢真在你心中这么重要吗?”
福远山扶住她再一次搂在了怀中,可被齐妙妙厌恶地一把推开。“齐娘可以气本侯爷,是为夫没有处理好齐娘与巧儿……”他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接齐妙妙为何这么硬气,不愿意甘心做一外室。明明自己可以给她个妾氏的名分,但她偏偏要死犟!“别在这儿假惺惺地悔过了。”
齐妙妙才不上他的当,冷冷地说:“从我把福禄寿喜放在金巧儿身边就应该想到这一点。这就是个错误。”
“不,齐娘没错,巧儿也没错。错的是为夫。”
“去你的为夫为夫,你早不是我的夫,好意思自称为夫?”
福远山:“……”“金巧儿还没错?刚才她说的什么你耳聋了?”
“齐娘冷静点!你现在不好乱动气!”
“滚!”
“不……”齐妙妙:“……”看齐妙妙别过头去默默落泪,似乎没有那般冲动了,福远山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替她掖好被子,可齐妙妙气呼呼地一脚踹开来,异常恼怒!“好了好了,莫耍小性子了。咱们说点体己话,如何?““与你无话可说。”
“巧儿那般说话的确不对。““是啊,那你去打她一顿。“福远山:“……”“男人不能大女人,但是你是一家之主,她害你的子女,是不是可以要下人给她一闷棍。”
福远山:”……”“不打也可以。让她罚跪祠堂霸。跪个三天三夜那种。”
“她是府中大夫人,无论是打还是罚跪可不都是驳了她的面子……她以后如何管教姨娘们还有下人们?”
“关我屁事。我只要我痛快,她以后如何与我何干?’看福远山一副为难的模样,她讥讽道:“是了是了,你家的大夫人最要紧,你赶紧去哄她,赖这儿干嘛?滚!”
齐妙妙说着就一脚踹了上去,踹到了福远山胸口上,福远山倒在了榻下。侍女们见此纷纷去扶,扶了半天没扶起来。福远山当真跪地不起了。“夫人快来看看侯爷!”
“夫人侯爷好似十分难受!”
“侯爷你没事?”
"这如何是好,快传医师!”
“等等等等!”
齐妙妙叫停,“不至于吧,我没用力啊。”
她下得榻来,蹲下身子一看福远山,吓了一跳。“你怎么现在这么脆弱?”
她连忙替他把脉,脉象混乱,再将耳朵贴着他胸口听了听,心跳加剧。齐妙妙知道如果去照心电图,福远山这种情况多数是心律不齐。可为何心律不齐?刚才那一脚明明不重啊。“先吃上这个吧。”
齐妙妙先往福远山嘴中塞一颗生脉丸缓他一口气再说。“夫人,要不要……”侍女正准备问,齐妙妙就打断道:“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那……娘子?”
“可以。”
“娘子,需不需要端来热茶让侯爷服药?”
“不要。”
齐妙妙和侍女们合力把福远山抬到床榻之上躺平,“茶会解掉药性。”
“那热水?”
“暂且不用。我让他舌底含着药丸一会儿,缓过这口劲儿来再说。”
“是,娘子。”
“齐娘……”福远山舒服一些了,握住了齐妙妙的手。可他没有管自己如何,先问了齐妙妙一个问题。“齐娘可曾想过,为何孩儿们会听巧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