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红姑回头问鼎永道:“刚才你们明明走在前头,为何难民没有找你们的麻烦?”
红姑觉着自个儿倒霉透顶,难得骑一次马驰骋却好端端的被难民刁难,差点丢了老命。看到庄主鼎永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她,红姑明白了,他们一队人,彪形大汉,骑马像打战,冲锋陷阵一样般气势恢宏。难民们还不快快让开,谁敢招惹?“明白了。”
红姑无比气愤,“看来是欺负我这个弱小啊。”
“嬷嬷还弱小?”
“庄主何意思?”
红姑就差叉着腰大放厥词了。但转念想刚才毕竟是他救了自己,也就作罢了。不久,后面的人总算跟了上来。只见头上包着白色纱布的商忠勇抱着已经没有知觉的鼎胜男骑在马上由齐妙妙牵着,福远山牵着空马跟在后面,似乎是为了断尾保护他们一般。还有几个护卫骑着马跟着他们,这样没有人敢上前骚扰。“当真按照妙妙娘子的法子找到了少庄主?”
红姑无比惊讶,“她还真是有办法。”
“差点就去晚了……”“啊?何意?”
据庄主鼎永说少庄主从小伤口就容易血流不止。如果是大伤那就更可怕了。这就是他听到齐妙妙分析鼎胜男与商忠勇因为瞌睡掉到马车下,突然说了一句“糟了”的原因。常人从马车跌落难免破皮流血,何况是他们在漆黑的夜里,何况鼎胜男这样一个有着特殊体质的人——伤口难以愈合!“什么?”
不成想红姑大吃一惊,“我也是!”
“嬷嬷也是?”
轮到鼎永吃惊了,“嬷嬷也是这种体质?”
“是。”
红姑黯然道:“生孩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鼎永突然在她耳边道:“胜男的亲娘……同样是……”“啊?”
红姑瞬间气血冲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扭住他的衣襟问道:“庄主究竟是什么人?”
哪知鼎永动都不动,随她如何用力揪着他,只狡黠一笑道:“嬷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意思我们……认识?”
“红叶,你还没认出为夫来吗?”
鼎永再一次袭了过来,“看到鼎字你居然都没想起来。看来,为夫在你心中当真是从来没有过任何份量。”
“你、你、你是……”红姑颤颤巍巍,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你是……鼎永?”
“不然呢?驾!”
鼎永一声“驾”,把马催动,瞬间奔腾起来,红姑不知他要把她带到何处去!“你!你要做甚?像从前那般劫持老娘?”
红姑怒不可遏!若非鼎永,当年她就不会错失与恋人见最后一面的机会!这成为她一生的痛!“放开我!”
红姑挣扎扭动,几乎要从马上掉下去了。而鼎永单手即拧着她,咆哮道:“你就只顾你自己!有没有想过问一句,闺女如何了?你这个狠心的妇人!”
“闺女……”红姑想了起来,那时候生完闺女还没出月子她就走了,去寻她的恋人去了,也就抱了抱她,最后还去当了商婳祎的乳娘。可自己的闺女却不曾喝过一口!她这个母亲当真不称职。“你的意思是……少庄主是我的……”“不然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