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山这才晓得刚才的黑衣女子就是烧毁山寨的同伙。“消息可不可靠?”
“不知道。”
“……”“只知道烧毁山寨的火球是鼎家的。我们姑且先称之为鼎家吧。是他们的武器攻击了山寨。”
“当真?齐娘为何如此肯定?”
福远山觉得不可思议,更气愤,“居然这么嚣张,把衙门和朝廷当成什么了?摆设?”
“那不是摆设是什么?”
齐妙妙哼笑一声,“你看事情过去那么久,这儿有官府的人过去查看一二没有?”
“也是。”
福远山叹气,转而问齐妙妙说: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本侯爷前去查看查看?”
“那你把马留给我,我自己先回宫。”
“……”“我可不想再走一次那路了。脑壳都绕晕,还又湿又潮。难受死了!”
“不对……”福远山突然说:“齐娘为何肯定攻击山寨的武器是鼎家的?”
“因为道士说火球燃烧过后剩下的铁疙瘩上正刻着这个鼎字。”
齐妙妙敲了敲桌子。刚才福远山写的那个“鼎”字尚未干透。可福远山一听便笑了。“你笑什么?”
“齐娘就没有想一想,换做是自个儿,杀人放火后会把自家名字刻在凶器上面生怕别人不晓得吗?”
“额……”被福远山一反问,齐妙妙顿感自己过于愚蠢。如此明显的疑点竟然没发现。“也是啊……不过道长……我是说左丘铭道长,他也没有对此提出疑问。”
“可能他有所疏漏,也有可能掌握了其他证据。总之看那女子不慌不忙的样子,本侯爷分析……要不就是她对山寨之事一概不知。要不就是山寨被毁与鼎家并无干系。当然了……”“什么?”
“当然像如此家族,枝繁叶茂,难免良莠不齐。”
“侯爷的意思是可能是鼎家某个人使坏连累到了整个家族?火球武器可能是他偷的?”
“从目前仅有的线索来推断是的,但不尽然,不过一个大概的想法罢了。”
“那不如我们还是回山寨瞧瞧?”
“齐妙肯去了?”
“等等等等……”“又如何了?”
齐妙妙想起,在和商戬收拾尸首十几二十天,好像你没找到过左丘铭口中的铁疙瘩。“道长不会骗我吧?”
“有可能,也不一定。走吧!”
福远山起身,直接往三楼走去。“去哪儿?”
齐妙妙忙问:“侯爷不会是想找那女子问话吧?”
“鼎家人就在此,多简便。”
“她会不会一生气把我们都噶了?”
“噶?”
“杀。”
“有可能。”
“……”“但是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做多想,福远山带着齐妙妙来到了三楼,一看就知晓那女子住哪儿。“至于吗这排场,比之嫡公主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齐妙妙惊叹。这层除了福远山定的天字一号房外,整个三层都别女子包了。“难怪掌柜的说客房满了……”“银子多有何不可?”
“她定了又不住,这不是浪费吗?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
“谬论!”
福远山轻斥。齐妙妙则说福远山和那个黑衣女子一样,讲排场,三观不正。“何人在此喧哗?”
守门的护卫头头质问两人,“此处我家少庄主包了,乃私人领地。尔等速速离去。”
少庄主?“那个……”齐妙妙指了指天字一号房,说:“我们的房就在这儿。”
天字一号房正位于所有房间的正中心,等于把黑衣女子定的房一分为二了。“这……”护卫头头一阵为难,不理解他家少庄主为何独留一间,惹得现在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