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温热。因有门,有篝火,齐妙妙左右查看,猜想应该是寨子里的孩子们平日里用树枝树叶搭来玩的。“孩子……”一想到那么多孩子惨遭毒手,齐妙妙心如刀割。尽管这些孩子她不曾谋面,亦未曾目睹他们被屠的惨状。但瞧见眼前的树洞还完好无损,没有被大火吞噬掉,齐妙妙不免唏嘘感叹。人没了,曾经的物却生生在眼前!“秘密基地”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也许他们中有许多人和福禄寿喜一般大……”齐妙妙喃喃自语。“福禄寿喜?”
“我的孩子,龙凤胎,快一岁了。”
说完,齐妙妙沉吟不语,似是陷入沉思。她并不明确福禄寿喜该是哪个年龄段。在这儿他们尚不足一岁,可在现实世界,他们已经上学,而且是姐弟。“这一次他们是兄妹……”齐妙妙嘟囔道:“无所谓,只要是他俩就好。”
左丘铭似乎察觉出了齐妙妙的异样,安慰道:“生死有命,不由人。娘子毋须伤怀。”
“嗯……”齐妙妙闷闷应答,“我是想起稚子无辜,不该如此悲惨!”
“是啊。可逝者已矣,生者可以做的就是替他们办好后事。譬如,揪出真凶,抑或是……复仇。”
“复仇?”
齐妙妙听到这两字猛然一个抬头,不解问道:“难道不是……先安葬他们?”
整个城寨这么多人,如何安葬?她又哑然了。思来想去唯有举一国之力方才能成事。齐妙妙想回宫了。可宫中已无宫羽……事情就是如此矛盾!“娘子是否觉着操之过急?”
左丘铭一问,打断了齐妙妙的遐思,“打铁趁热,如若等下去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可毫无线索。”
齐妙妙伤脑筋,“只知道是一队铁骑。高头大马,全身墨黑,提着重刀。好似……”齐妙妙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似什么?”
左丘铭急急问道,“是不是看到他们肩头有个‘鼎’字?”
“鼎?”
齐妙妙蓦地抬头,瞪眼道:“你、怎么知道?”
她当真看到那个犹如图形的绝妙“鼎”字绣在了他们衣裳的肩头上。不止肩头,还有马鞍上,披风的尖角处。齐妙妙脑中画面犹如电影,一帧帧、一幕幕,倒带、前进,使她像个“剪辑师”,可以随意调取画面缩小、放大。“难道又开发了新技能?过目不忘?”
她在心里嘀咕。转而她问左丘铭,“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鼎字图形?难道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不是。”
左丘铭否认道:“我是追寻他们而来。”
“追寻他们?”
齐妙妙觉得奇怪,“不对啊,你前头不是说追寻幽冥吗?怎么又成追寻戴鼎字图形的杀手了?难道山寨被屠早有预见?”
“也可以这么说。”
左丘铭娓娓道来,“师父算出来幽冥现世,派我们追寻。岂料还是来晚了。”
原来这种山寨、村庄、部落突然被屠近百年来已经发生了好几十起。这消息足以让齐妙妙震惊不已!搞半天,“商国灭亡”并非个例!“只是前面的覆灭多发生在前五十年,如今突然又发生实在匪夷所思。”
“的确是奇怪。有没有可能这儿的事和从前的那些没有关系?”
闻言左丘铭摇了摇头,拿出一本卷宗。“什么?”
齐妙妙接过来一瞧,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