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晨光绚丽。不知不觉夜晚过去,一日之晨的到来似乎带来了新的希望。大殿里宫羽指挥着宫人们在紧赶慢赶组装着木板,而殿内其他人打着哈欠、忍住瞌睡围着“贺礼”想探个究竟。“究竟是何物来的?”
“似乎是个盒子……”“哪有这么大的盒子?”
“有啊就是……”“不可能,绝无可能!除非辽王疯也!”
“你们在说什么?奴才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而宫羽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地组装着。他一会儿修改图纸,一会儿亲自动手和宫人们搬搬抬抬,也不在意满是灰尘的木板弄污了双手与衣物。“歇一会儿吧。”
齐妙妙不好替他擦汗,只好递了一块锦帕过去,“擦擦。”
他摆了摆手说免得自己把精美的锦帕弄脏了,拒绝了齐妙妙的好意。“芷儿!”
齐妙妙唤来白芷,把锦帕递给她,要她帮宫羽擦。白芷左揩右揩,宫羽左躲又躲,两主仆仿若跳舞。“好了,芷儿歇息去吧。”
齐妙妙在她耳边说:“从现在起你就待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就是你能看到我们,而别人又抓不到你的地方。”
“这儿每一处不都是?还有何人抓得住我?”
“指不定有大内高手呢。总之芷儿莫轻敌。若你都被抓,待我与公子需要你时便无人接应了。”
“啊?”
白芷愕然,不懂齐妙妙这么交代所为何。“晚一点就知道了,你先赶紧休息,养精蓄锐,后面可能会很辛苦。”
“好吧。”
白芷头脑简单,知道齐妙妙心里有许多弯弯绕绕。不过即便齐妙妙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她也很可能听不明白。“那芷儿去也~~”白芷一个飞身,也不和夏王打招呼就不见了。幸亏夏王没有怪罪,只有大内吹胡子瞪眼。“这丫头……”齐妙妙无奈摇了摇脑袋,转身又要宫羽慢些,“一口气或许整不完,羽不必着急。”
“妙儿不是说王上等不得么?”
原来他把她随意的一句话牢牢记在了心上,“我还是尽快完工的好。”
“可你要知道,这东西一旦完工有可能就是我俩共赴牢笼之时。”
“不会的。”
宫羽似乎很乐观。可齐妙妙悲观,基于事实,“怎不会?”
“此乃母国赠送之物,与妙儿何干?妙儿不过是解密之人罢了。”
“与我何干?”
齐妙妙这才明白他打算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罪责。自然,系统之事宫羽一概不知,不知这东西是齐妙妙通过系统召来的,其他人亦然。那夏王又怎会降罪于她?“但我会劝王上使用。”
齐妙妙悄声道:“王上必须躺进去!”
她语气不容置疑,惊得宫羽顿时一背冷汗。“妙儿!”
他甚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不可!万万不可!他们会杀了你的!”
“可是唯有如此才能救王上!”
“救王上?”
宫羽不解,渐渐松开了手,“这只是木板而已,就算拼接好也空空如也,如何救王上?”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必须如此!”
“你!不要……”两人的争执引起了夏王的注意。从苏醒到日出,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毫无睡意,眼睛瞪得像铜铃。齐妙妙离了宫羽,赶紧上前劝道:“王上,不如先歇息歇息。您受了伤又一夜未睡,不利于龙体恢复。”
“你和质子在拉扯何事?”
夏王关心地问:“可是贺礼出了问题?”
“这个……是使用上奴婢与公子羽有了分歧。”
“使用上?何意?”
既然夏王问了,齐妙妙寻思着不如直接交个底,“奴婢想问王上一个问题。”
“说。”
“王上相不相信奴婢?”
“为何有此一问?”
“因为奴婢后面可能会冒犯王上。”
“冒犯?”
“但请王上相信,奴婢是为了王上好,绝无加害之意。”
“哦?”
夏王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冒犯十分大胆呐。”
“没错。”
齐妙妙承认,“弄不好王上可能会想砍了奴婢的脑壳。”
“那就不止是大胆了,而是胆大妄为!”
“奴婢只希望到时候王上可以给奴婢一点时间,以观后效。”
“准了。”
“这可是王上说的,君无戏言哦!”
“那是自然。”
齐妙妙没有见好就收,而是“乘胜追击”,“那王上可以给奴婢多少个时辰?”
“妙妙想要多少?”
“不多不少,十二个时辰便好。奴婢想,一整日过去无论如何该有起色,如果没有,王上再砍奴婢脑壳不迟。”
“一言为定。”
“好。既然此刻说得如此开怀,王上不如再给奴婢半个时辰。”
“所为何事?”
“让奴婢为王上准备早膳。王上不睡觉,也该进食吧?”
闻言夏王一笑,摆了摆手让她去。“去之前奴婢想要一人帮手。”
齐妙妙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厨艺,做出来的东西必定是黑暗料理。“想要何人自个儿去邀,难不成那人还推脱不成?”
“还真会。”
“哦?何人如此大胆呐?”
“回禀王上,是定远侯府的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