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妙不想跟宫羽扯什么原主、宿主的。尽管她穿越而来就有孕,和福远山一没情、二没爱,更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宫羽看来,这样的“胡言乱语”像是编造出来逃避责任用的。宫羽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空气凝固静止……好不容易“暖”起来的他一下子又被齐妙妙打到解放前——“冰山”再现。“芷儿还说让我和公子羽做朋友呢。”
齐妙妙苦笑道:“是我异想天开了。”
宫羽依旧缄默不语。“公子羽是辽王之子,妥妥的贵族。我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人厌弃的妇人罢了。凭什么和你交往?简直自不量力!”
齐妙妙气话一句句涌来,完全不收着,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抱歉公子羽。”
她无奈地说:“让你承受本不该承受的情绪垃圾……我、我不想瞒着你,所以……”齐妙妙也是有苦难言。在这儿她与福远山没有瓜葛,但穿越前他曾是她的丈夫。“我解释不清,但说的都是事实,你想听就听,信不信再说。”
“信什么?”
宫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压抑。无论如何齐妙妙还是松了一口气,忙接话道:“福远山是我的前夫,我们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我恨嫁,没有了解清楚就闪婚。婚后有了福禄寿喜,他却出轨了金巧儿让我净身出户。所以离婚,不,和离了。”
齐妙妙说得没有逻辑,混乱不堪。她不知自己在委屈什么,但就是想把一切统统告诉宫羽!当然,这样的说辞在时间线上就经不起推敲,齐妙妙也不指望宫羽能相信。“夫人所言可虚?”
宫羽问她说的保不保真,“夫人与他还有无瓜葛?”
出乎齐妙妙所料,宫羽没有纠结那些细节,反而直击问题重心。或许,他只探求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我发誓……”齐妙妙举起右手并拢三指,保证道:“我对所有出口的话负责,绝无虚言,绝不骗人。”
“那夫人与定远侯……”“自然还有瓜葛。”
“哦?”
“不是情感上的瓜葛。是我们共同有了福禄寿喜,他是孩子们的父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也是。”
“五石散是他惯常用来牵制那些做脏活的打手的。我想就是那些人抱走了福禄寿喜。”
“夫人的意思孩儿们如今在定远侯府?”
“应该是,希望我没有判断错。”
“去看看便知。”
“看看?公子羽的意思是……”“我找个机会去拜访定远侯,查探查探。”
“多谢。”
齐妙妙单膝下跪,对宫羽感激不尽。宫羽扶起她,两人四目相对,又是一阵静默。齐妙妙不管宫羽以后对她哪种态度都接受。毕竟在这个年代,阶级固化十分严重,她不指望宫羽能脱离开时代的枷锁。“公子羽……”齐妙妙甩开宫羽扶着她臂弯的手,“咱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即便我不做外室,也不过是凤阳阁内一名小小的打扫宫女,不配……”“从来没有配不配。”
宫羽却说:“只有喜不喜欢,乐不乐意。”
“喜不喜欢?乐不乐意?”
齐妙妙懵了,心里头欢悦的波涛不断地翻滚、满溢,让她头晕目眩。“公子、齐娘子!”
此时有人远远地唤他们,“公主有请!”
“公主……”齐妙妙这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