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得活下来!“不能再死了……”幸而那白衣男子救了她两命。他是谁?她尚不得而知。“气血两虚……”此时商婳祎的话打断了齐妙妙的远思,“水谷精微缺失,那便给她健脾胃、补气血吧。”
没想到堂堂公主还略通医理,齐妙妙稍稍一惊。御医赞同道:“公主所言极是,食补便是了。”
“桂圆当归鸡肉汤可否?”
听到鸡肉汤,整日整夜滴水未沾、滴米未进的齐妙妙肚子咕噜噜地叫,惹得商婳祎一瞥。她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了,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与商婳祎来了个对视,顿时惊为天人。而商婳祎也与她“不谋而合”,惊叹了一句:“果然貌美。”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前两日的妆尚残留在齐妙妙面庞上,加之头发凌乱,身上的青烟翠雾罗裙还是在乱葬岗时就穿着的,浑身一股怪味。如此狼狈,商婳祎还夸她漂亮?齐妙妙莫名其妙,更不自在的是,从她睁眼起商婳祎就在上下左右打量她。“你这妇人,见了嫡公主还不行礼,还敢直视,好没规矩!”
齐妙妙被大宫女红姑的怒斥吓了一跳,想起身,却头昏,只得轻轻说:“民妇拜见公主,未能下榻,请公主原谅。”
“罢了,在病中便随意些吧。”
齐妙妙没想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会如此平易近人,倒是身旁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呼呼喝喝的。“多谢公主……”齐妙妙咳了几声,红姑忙拿起扇子不停地拂,嫌弃得很。“你是哪儿人?”
商婳祎蹙眉道:“为何口音如此古怪?”
“我……民妇,民妇是,民妇乃北方人……”“北方人?北方之大涵盖四州,哪国的?”
“哪国……”齐妙妙这才想起此时九州并未一统,便随嘴一说:“晋国。”
有没有晋国她不知道,只知道家乡曾经的古名便是“晋”。还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商婳祎换了问题。“晋国如此遥远又兵荒马乱的,你一介妇人如何来到我们夏国的?”
商婳祎接二连三的“查户口”快让齐妙妙吃不消了,她只能瞎掰道:“民妇家境贫寒,被父母,不,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转手几次民妇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贵国了……”闻言,大宫女红姑与商婳祎咬耳朵道:“公主,这妇人姿色不凡,人牙子为何不把她卖到勾栏瓦舍里大赚一笔却任她在外游荡?此话不可信。”
见商婳祎点了点头,齐妙妙替自个儿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