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慕言深他不是渣男“好。”
赵璐应下。但是,温尔晚已经听不到了。她也不想听。赵璐想活命,还想有以后,那就乖乖的待着,非要乱跑自己作死的话……温尔晚也无可奈何。回到房间,温尔晚想也没想就闷头倒下。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很快,低低的抽泣声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很是压抑。温尔晚连哭都不敢放声大哭。因为太疼了,太累了,太难受了。光是想一想慕言深得了绝症,她就哭得要断过气去。她要是再想一想慕言深这些天做的事情……简直是比死了还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啊。他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所有……泪水不停的往下滴落,流淌,很快就将枕头都打湿了,被子也是发潮的。温尔晚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就这么哭着哭着,哭累了,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温尔晚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钟表发着呆,她以为是中午了,没想到自己直接睡到了傍晚。肚子咕咕叫。浑身酸软没力气。脖子处的伤口也有些疼。温尔晚想要下床,但是稍微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她的身体已经透支了。“叩叩叩——”细微的敲门声响起,温父的声音也很轻很轻,“尔晚,尔晚?醒来了吗?听到爸爸喊你了吗?”
温父怕打扰她睡觉,但是又担心她一个人睡太久会出事。所以,隔一两个小时温父就会过来一趟。“在,爸爸。”
温尔晚应道,“我醒了,你进来吧。”
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开门了。温父一听,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睡了十多个小时,肯定饿了吧,来,喝一点,暖暖胃,也补充一下身体能量。”
温父说,“要知道爱惜自己身体。都是当妈的人了,平时照顾泽景和念念是一套一套的,到自己了就这么的随意。”
温尔晚接过,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你昨晚……哭了?”
温父看着她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温尔晚摇摇头:“没事。”
“别骗爸爸了。唉。”
温父叹了口气,“好好的日子,结果过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慕言深了……深情是他,渣男也是他。”
没想到,温尔晚立刻为他辩护:“爸,慕言深他不是渣男。”
“啊?!”
温父愣住了。一个出轨还要离婚的男人,将自己的女儿伤得如此之深,结果女儿还为他说话?这是个什么道理?“尔晚,你,你没糊涂吧?”
温父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爸,我知道。”
“可慕言深他……”温尔晚回答:“他,他有他的道理。”
她想说“苦衷”的,又怕爸爸会猜出什么来,所以改了口。慕言深辛辛苦苦的将事情瞒下来,一个人承受得了绝症的恐惧和绝望,就是不想让人同情他,看到他那么的脆弱和无助吧。在生老病死面前,再强大的人,也得低下头颅。温父半张着嘴,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他不知道自己这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哎。算了,随她吧,他老了,也插手不了太多年轻人的事情!“赵璐呢?”
温尔晚又问,“她在干什么。”
“在她自己房间里待着,也不出来,也不说话。”
温父回答,“我让佣人将一日三餐送过去,放在门口,她自己来拿。”
“那就好。”
赵璐能老实就好。温尔晚也没料到,她知道真相的突破口……会是赵璐这个女人。一时间,她是该感谢赵璐呢,还是憎恨。温尔晚在温父这里,休息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除去跟泽景和念念视频以外,她不回复任何人的消息,也不接任何电话。她像是把自己给锁了起来,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躲着藏着,只想静静的待着。期间,慕言深来过,左敬也来过。温尔晚都不见。谁也不见。赵璐吓得把窗帘都拉了起来,根本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这三天里,温尔晚的头脑异常的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思考清楚之后,温尔晚踏出了温家。“爸,我先走了。”
温尔晚说,“有空再来陪您。”
温父站在门口相送:“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家。”
看着父亲在微风中摇曳的白头发,温尔晚红了眼眶。……慕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传来砰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怒吼声。没几分钟后,几个高管灰头土脸面如菜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被骂得狗血淋头,直不起腰。这几天……慕总是吃了炸药。哦不,简直是吃了原子弹!一点就爆炸,更是近不了身!谁去谁倒霉!几乎整个慕氏集团的人,都活在战战兢兢的低气压里,谁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到底……谁惹了慕总?范嘉站在门外,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又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才确保自己有这个胆子和勇气进入慕总的办公室。没办法,谁叫他是慕总的助理呢!他不入虎穴,谁入虎穴!人家是一天挨一顿骂,他是一天起码八顿!就在范嘉要进去的时候,突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顿时,范嘉还有其他的几个秘书,纷纷的抬头看去,投去同情的目光。这是谁又来挨骂了?然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居然是温尔晚!范嘉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太……太太?”
温尔晚走了过来:“是我。慕言深在吗?”
“在在在!”
范嘉连连应着,“慕总就在里面!您请进!”
“这么希望我进去?”
“哎,太太,一言难尽啊。”
温尔晚笑了笑:“他又发脾气了吧?”
她是了解他的。尤其是这三天,他每天下班之后都会来温家,在门口站很久很久,直到夜色深了,他才离开。而她一次都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