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你自己老实交代!不过,她没有完全睡着,听见慕言深的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往门口走去。慕言深打开了房门,脸色不太和善:“什么事?”
“慕先生,”管家汇报道,“慕老爷子,还有温老爷和孙夫人,都来帝景园了,这会儿正在客厅里喝茶。”
“什么?他们三个人都来了?”
“是的,所以我赶紧来通知您和……太太。”
管家不敢往主卧里面看,只希望温尔晚已经醒了,赶紧下楼去看看。慕言深问道:“是一起来的?还是分开来的?”
“额……是同一时间来的,但,又是坐了各自的车来的。”
管家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三位长辈的脸色,看起来也还算正常。”
这让慕言深也有点疑惑了。是什么事,能让爷爷和爸妈一早上就过来帝景园?并且事先都不通知一声?“我知道了。”
慕言深点头,“我马上下去。”
他正要转身,就听见身后响起温尔晚的声音:“什么?爸妈来了?还有老爷子?”
温尔晚已经下了床,光着脚都来不及穿鞋,整个人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怎么回事啊,一下子都来了?出事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孩子。“泽景和念念呢?”
她冲到门口,“他们在哪里?醒来了么?”
“太太,少爷和小姐还没起床,一切正常。”
温尔晚这才松了口气,孩子没事就好。她还以为……是泽景和念念突发什么意外情况了!不过,她也没多少时间了。温尔晚需要马上洗漱换衣服,下楼去见长辈啊!她转身又往衣帽间跑去。“慢点。”
慕言深提醒道,“别着急,摔着了有你疼的。”
“到底什么事啊,我总觉得不对劲,右眼皮一直在跳,”温尔晚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可是……最近不是一切都挺太平的吗?”
“我也不清楚,先见到他们再说吧。”
客厅。慕老爷子喝着茶,笑眯眯的,模样慈祥。他这把年纪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最擅长粉饰太平,所以表情自然,压根看不出来丝毫的异样。哪怕,那叠照片,他每一张都看过!“这茶不错。”
老爷子说,“你们品品。”
孙雅琴笑着点点头,目光却一直往楼梯的方向看去。她有些着急,一心想着快点见到女儿。温父则慢慢的品着茶,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找个机会单独和尔晚说话。气氛有些微妙。三个人各怀心事,都怕自己来帝景园的意图被人发现看穿,都在掩饰。其实,他们的事,都是同一件事!终于……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爷爷,爸,妈。”
只见,慕言深和温尔晚下楼,齐齐往这边走来。孙雅琴最心急,马上站了起来:“尔晚!”
“妈,”温尔晚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都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
“你啊……”孙雅琴轻轻叹气,点了点她的额头。看自家女儿的这个样子,怕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哎,女人永远是被蒙在鼓里的!心疼。想到这里,孙雅琴又看了旁边的慕言深一眼。这一眼,可带着打量和不满。慕言深何等的人物,立刻就察觉到了。他……做什么了,犯什么错了,惹岳母娘不满了?“妈,我怎么了嘛。”
温尔晚也觉得有点奇怪,“你这样子,好像是我多可怜,遭了多大的罪似的。”
每次妈见到她,都是嘘寒问暖,笑意盈盈的。今天倒是一上来就叹了口气!“没什么,”孙雅琴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就是想你了,也想两个孩子了,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打扰到你和慕总了吧,都还没起床,结果我们三个都来了。”
“你想泽景和念念,你给我打电话呀,我晚上带他们过去找你,一起吃顿饭,多简单的事情啊。”
“没事,你们忙嘛,我来一趟简单又方便。”
说完,孙雅琴又看了慕言深一眼。这一次,她眼里的不满更加明显了。“妈,”慕言深客客气气的喊道,“泽景和念念还没起床,你要是想见他们的话,我让佣人……”孙雅琴十分冷淡的打断他的话:“不了,我和尔晚一起上楼去看看吧。你招待温老爷和慕老爷子就行,不用管我的。”
慕言深微微抿唇。岳母对自己意见很大打。这个时候,温尔晚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妈平时对慕言深这个女婿,还算是满意的,笑脸相迎,今天怎么变味了?她和慕言深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清楚什么事,还是先按兵不动吧!“好,”温尔晚应道,“走吧妈,孩子们看见外婆来了,肯定很高兴。”
她挽着孙雅琴的手,往二楼走去。见状,慕老爷子开口道:“言深啊,你过来一下,我有点话要和你说。”
“慕老要找他吗?”
温父顿了顿,“那你先吧。”
慕老爷子谦让道:“你也找言深?没关系,那你先吧。”
“不了,你先吧,我晚点也没关系。”
温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是质问,还是询问?看着孙雅琴和尔晚上楼的背影,再看看慕言深跟着慕老爷子走进了偏厅,温父的眉头皱得死死的。茶几上,茶壶咕噜咕噜的响,还冒着热气。茶香四溢。但是,温父早就没了品茶的心思。偏厅里。慕言深一走进去,门一关,慕老爷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瞬间从慈祥变得严肃无比。“言深!”
他板着脸,“你到底在干什么,好好的一个家,如今一团和气,幸福美满的,你非要搞散吗?”
慕言深拧眉:“爷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还跟我装傻,打太极?”
“我真的不懂爷爷的意思。”
慕老爷子哼道:“你自己老实交代,别让我把证据甩在你面前,给你难堪!现在这里,就我们爷孙两个,没有外人,你尽管说!”
慕言深还是不懂:“我没什么要说的,更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