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慕言深,一定要救泽景温尔晚慢慢的仰头,望着门口。慕言深,是他,一定是他来了!她能够听出他的脚步声!果然,几秒过后,病房的门开了。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劲的大腿,皮鞋油光发亮,带着迫人的气场,慕言深走了进来。他凛冽的目光一扫病房里的情况,唇角重重一抿。有些意外。他一直担心的温尔晚,怎么……会摔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不是说,她被宁语绵挟持了吗?为什么他一进来,看到宁语绵挟持的人质,居然是温泽景?!慕言深没有多问,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先走到温尔晚身边,单膝跪地,将她扶了起来:“晚晚。”
他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慕言深……”温尔晚看见他之后,眼泪掉得更凶了,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衬衫,“你来了,我等到你来了……”“嗯,我来了,晚晚。不怕。”
他扶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发心。“快,救泽景,想办法救泽景……”温尔晚用力的抓着他的衣袖,使劲的摇晃着。必须要救,一定要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慕言深点头:“好,我会的。”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擦去她的眼泪:“先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乖。”
温尔晚也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可是她忍不住。当母亲的,孩子就是最大的软肋,见不得孩子受一丁点的苦!“好,不哭。”
温尔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泪意收住,“你不用担心我。”
她从地上起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慕言深在,她一下子有了依靠,不再慌乱,慢慢的平复下来。冷静。他总是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怎么回事?”
慕言深望着温泽景脖子上的那把刀,明晃晃的,锋利又细长,“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明明是说宁语绵挟持了你……”温尔晚哽咽回答:“泽景自愿成为新的人质,把我换出来。他自己走到宁语绵的身边,然后,换取我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慕言深这才明白。“宁语绵也答应换?”
慕言深问,“她最想挟持的人质,应该就是你。”
“就是宁语绵提出来换的。”
慕言深有些不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温尔晚,其次是女儿念念。宁语绵想要一个人质,肯定是要挑最有用的,身份最高贵的,为什么会在挟持了晚晚之后,又同意换人质,换成挟持温泽景?温泽景……虽然也很重要,虽然慕言深也会想尽办法救他,但是,他的重要程度远远不及温尔晚啊。在慕言深心里,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还是说,这一次,宁语绵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一个温泽景,为什么值得宁语绵放弃挟持温尔晚?温泽景有什么作用呢?可以最严重的威胁到谁呢?见慕言深皱着眉,温尔晚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泽景不能有事,他一点事情都不能有……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会尽力的,晚晚。”
“不,不是尽力,是必须要救,必须。”
温尔晚强调道,“泽景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好。”
慕言深答应着。他看向温泽景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欣赏和敬佩。之前,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温泽景,觉得他油腔滑调,又总是粘着念念,霸占着念念的大部分心思,把他这个老父亲的位置都给挤下去了。但也仅仅只是因为,温尔晚和温念念都太喜欢温泽景了,他吃醋了,所以才会导致他不太想接纳温泽景。慕言深骨子里还是非常看好温泽景的。从温泽景给宁语绵下毒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个小男孩,有勇有谋,将来必成大事!一定是人中龙凤,可以成就一番事业!“温泽景,”慕言深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有担当。”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夸赞。温泽景“切”了一声:“我谢谢你哦,老慕头。”
“是我应该谢谢你。”
慕言深看着他,“是你救了晚晚。”
不然,现在被宁语绵挟持的人,就是晚晚了。他该多担心,多乱了分寸啊,哪里还会有此刻的这份沉着和冷静!因为宁语绵已经是亡命之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是啊,我救了你老婆,你现在要救我啊。”
温泽景眨眨眼,“喂,你不会不管我了吧?”
温尔晚一听,立刻说道:“怎么可能,泽景,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救你,一定!”
慕言深向来知道温尔晚喜欢温泽景,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何况,温泽景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当然焦急担忧。不过对慕言深来说,他倒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害怕了。晚晚是安全的。救温泽景……他也会尽全力,不会有所保留。温泽景,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晚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慕言深也活不下去!“宁语绵,”慕言深锐利的眼神盯着她,“你就这么喜欢对小孩子下手?之前是念念,现在是温泽景。”
“对,我就要对孩子下手,这样才能让温尔晚最痛苦,最难受,最煎熬!”
温尔晚浑身都在不停的轻颤着,唇色苍白。她说道:“你不要动泽景,你想要什么,现在慕言深也过来了,你尽管提出你的要求,我们统统都可以满足你!”
“是不是,慕言深?”
温尔晚看着他,“她要什么都给,救泽景才是最重要的!”
“是。宁语绵,你开出你的条件。”
宁语绵哈哈大笑:“我没有条件,我就是要温泽景——死!和我一起死!这样的话,你们夫妻才能痛苦一生!”
温尔晚摇头:“不,不要……先活着,活着最重要!宁语绵,我放你走,我给你钱,你想过什么生活都可以,你放了泽景!”
“我好不容易才挟持到他,我怎么可能会放?他可是你儿子啊,是慕家的子嗣,未来的继承人,他的重要性,可比温念念大多了……”慕言深瞳孔一缩:“儿子?”
宁语绵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