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叶婉儿咬舌自尽“是不是有一天……连我,连我都可以成为你的棋子?”
哪怕慕言深真的利用了她,温尔晚都不至于这么生气。但他让温泽景去冒险,她无法接受!慕言深看着她:“我相信温泽景可以完美的完成,那样的情况下,也只有他可以自由进入左家,接近宁语绵。他是最好的人选。”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温尔晚用力咬着下唇,“其实是在你的心里,你根本不在乎温泽景吧,你向来薄情冷心,无情无义,温泽景他……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哪里管他的死活!”
慕言深,那就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如果你要是知道了温泽景的真实身份,你还会这么随意的交给他如此危险的任务吗!一旦不小心被宁语绵发现,温泽景就完了!“晚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虽然,温泽景小小年纪就很会,哄得温念念心花怒放,围着他转,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早就让慕言深吃醋了,也有些不满。但真要说起来,慕言深对温泽景……是欣赏!温泽景小小年纪,生活在单亲家庭里,不自卑不胆怯,无畏无惧,能够在关键时刻给慕言深提交了宁语绵和叶婉儿的录音,又能够在左家安下监控摄像,还能自制窃听器!这些事情,都足以说明温泽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他是天才!他远超出同龄人!甚至可以说,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能力手段和眼光都还不如温泽景啊!“温泽景很优秀,在整件事情中,他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慕言深继续说道,“我可以说,没有他的话,一切不可能这么顺利。”
温尔晚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担心泽景的安危。万一他出了点什么事,你……你让他的父母怎么办?我是有孩子的人,我心疼他!而且,万一他办砸了,打草惊蛇让宁语绵察觉了,又该怎么办?”
“他足以保护好自己,事实也证明了,他完成得非常出色。”
温尔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温泽景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怕。慕言深也相当信任,大胆的将事情交到温泽景手上。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离谱!他们俩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吗?温泽景不怕毒药吗?慕言深不怕温泽景搞砸吗?得,她是在操闲心了!真是亲生父子啊,胆识和谋略,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慕先生……”管家的声音,弱弱的在门口响起。慕言深抬眼望向门口:“说!”
“叶婉儿咬舌自尽了。”
慕言深和温尔晚同时出声:“自尽!?”
死了?叶婉儿就这么死了?“是的。”
管家回答,“满嘴是血,止都止不住,但是还有一口气在,没有死透。现在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意来请示您。”
慕言深声音沉沉的下了命令:“叶婉儿不能死!”
起码,不能就这样死了!那简直太便宜她了!想死?折磨都还没开始!“明白了,”管家应道,“我马上让医生过去。”
慕言深点头。“我也过去。”
温尔晚突然出声,“我想见见她。”
慕言深一怔:“晚晚……”“你要去吗?”
温尔晚问,“还是说,你不准我去?”
“我怕会吓到你。”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温尔晚说,“走吧。”
她率先往外走去。慕言深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关押叶婉儿的地方,在一座偏僻的山脚下。没有路灯,到处黑漆漆的一片,无比的安静,能够听见各种不知名的小动物叫声。甚至,在去的路上,温尔晚清楚的看见车灯前,一条大蛇慢慢悠悠的从路上爬过。她后背发毛,手臂上也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废弃的二层住宅前。“慕先生。”
保镖上前,恭敬的拉开车门。慕言深刚一下车,就看见温尔晚已经麻溜的站在自己旁边,身体紧紧的贴着他。这么主动?平时……她巴不得和他拉开一条银河的距离。“害怕?”
慕言深问,“没事的,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你了。”
山间的晚风,吹得人凉飕飕的,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啊。“你怎么把叶婉儿丢在这里?”
温尔晚问道,“这地方太偏了吧。”
“这是她这辈子要待的地方,她只能在这里。”
慕言深早就想好了,要如何一点一点的残忍的折磨叶婉儿!身体的伤痛,只是皮肉。精神的折磨,才最为可怕!温尔晚咽了咽口水:“慕言深,你这个样子……”“吓到你了?”
慕言深缓了缓神色。她没有回答,只是推了推他,示意他快点进去。在外面站着,她总觉得会突然窜出个什么蛇虫鼠蚁的!但是……房子里面,并没有比外面好到哪里去。破破烂烂,墙壁上长满了霉斑,地面坑坑洼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温尔晚只觉得恶心反胃,走着走着,实在是忍不住了,背过身去干呕起来。“晚晚?”
她摆摆手:“没事……叶婉儿呢?”
“在那。”
只见杂草丛里,叶婉儿就这么躺着,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快要遮不住身体。她的嘴边,都是还未干涸的血迹。“叶婉儿。”
温尔晚走过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刚刚还闭着眼睛的叶婉儿,猛然一下睁开眼:“谁?谁在叫我?”
她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温尔晚,像是不认识似的。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你……温尔晚!温尔晚!”
叶婉儿尖叫着要朝她扑来。温尔晚都还没来得及后退,叶婉儿已经笔直的往前栽去,咚的一声,脸直直的撞在地上。然后,没了声响。温尔晚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下一秒,肩膀一暖,慕言深拥着她往后退了退:“别靠的太近。”
声音低哑,浑厚,在这夜色里显得无比的磁性。“言深,是言深……”叶婉儿撑着地面,慢慢抬起头来,“言深,你终于来了,你来救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