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原来慕言深是在将计就计“左敬容得下你装疯卖傻,我没这个耐心。”
慕言深的脸色阴沉无比,满是戾气,“将念念恢复清醒的办法说出来!老实交代!”
“我说了温念念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在背后帮叶婉出谋划策。你说,跟你有关系么?”
宁语绵的眼神闪闪躲躲,不再看着慕言深。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无力。这一切,是一个局。她已经踏入了。现在,宁语绵只是在垂死挣扎!慕言深一语戳破她:“你借着送长白山人参的名义,让念念中蛊,错将叶婉儿当做妈咪,神志不清。尝到甜头后,叶婉儿又委托你,对我下蛊,并且进行催眠。”
“如今!宁语绵,你看叶婉儿混得风生水起,左敬又对你不再深爱,于是你动了对他下情蛊的心思!”
“那瓶红酒!”
慕言深扬手指着餐桌,“是酒?不,是蛊,你的情蛊!”
话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但是宁语绵还是死不承认:“那就是酒!红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是你用血养出来的情蛊。”
慕言深冷冷勾唇,“以血化蛊,融入酒里面!只要左敬喝了,等他再醒来时,就会对你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宁语绵。”
慕言深问道,“我说的对吗?”
宁语绵的身子狠狠晃了晃。对,何止是对,简直是一模一样!慕言深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没等她想明白,慕言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撩起衣袖。“啊!你干什么!”
宁语绵慌慌张张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愿意将自己的手臂露出来!可是没有用,她晚了一步。宁语绵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针头。看上去十分恐怖。这是抽了宁语绵多少次血,多少毫升,才养出来的情蛊啊!左敬紧紧的拧着眉头:“宁语绵,你不要命了?!”
万一失血过多呢?万一有后遗症副作用呢?她都不考虑吗!?“呵……命?”
宁语绵喃喃说道,“我连你都没有了,我还要命做什么?”
“你就不怕死?”
“我怕!我当然怕!”
宁语绵回答,“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害怕没有你,害怕你和温尔晚在一起,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你们幸福甜蜜!”
她越说越激动,恶狠狠的瞪向温尔晚:“你凭什么,我不明白你究竟凭什么!?”
温尔晚比她美吗?比她有钱吗?比她学历高吗?比她温柔比她善解人意吗?都没有。就温尔晚那倔脾气,收到最珍贵的“深海之心”时,都能给慕言深摆脸色,这种不识趣难讨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可偏偏,慕言深喜欢。现在,连左敬也喜欢!从来到宁家客厅开始,温尔晚就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她听着这些对话,每一个字都让她无比震撼。“宁语绵,你可以恨我,甚至针对我,算计我报复我。”
温尔晚对上她嫉妒的眼睛,“可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女儿下手?念念才四岁,她还是个孩子!你居然给她下蛊!”
这种东西,温尔晚只听说过。她以为,离她的生活很远很远,没想到……居然近在咫尺!难怪念念会认不出她,只认叶婉儿,难怪医学仪器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竟然是蛊!这种只存在传说里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温尔晚的生活了!她冲上前,用力的揪住宁语绵的衣领:“如果念念要是因为这个什么蛊,有点意外或者三长两短的,宁语绵,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你堂堂宁家千金,放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过,和叶婉儿厮混什么?!现在众叛亲离,你满意了?”
宁语绵看着她,慢慢的笑了:“不仅念念中蛊了,温尔晚,慕言深也一样啊……你怎么只关心女儿,不关心丈夫?”
是啊,慕言深不仅中蛊,还被催眠了!温尔晚回头去看慕言深。他正好在看她。两个人,四目相对。温尔晚看到了他眼底的真诚和坦荡。“你……原来你……”温尔晚说道,“你对叶婉儿那么好,是因为你真的也被她掌控了。”
慕言深音色醇厚:“晚晚,我没有。”
宁语绵一惊:“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和叶婉儿都知道,慕言深不是一般人,不好对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蛊和催眠术双管齐下,才能保证真真切切的掌控住慕言深!“叶婉儿没有得逞。”
慕言深开口,“我一直很清醒。”
宁语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撒谎!”
她吼道,“你明明将叶婉儿接到帝景园,对她温柔呵护,你明明……”慕言深打断她:“那都是演的。”
演出来的。逢场作戏罢了。宁语绵再也承受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她输了,就这样输得一败涂地!“慕言深,你是在反下套,你是在将计就计啊……”宁语绵笑了起来,“叶婉儿以为得到了一切,却原来,只是你的计谋,她是你的棋子!”
“没错。”
“叶婉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你,我也彻底的失去了我的阿敬……”没了。什么都没了。宁语绵变得一无所有!不过……等等!宁语绵大笑起来:“虽然我和叶婉儿都失败了,可是最开始对温念念下手,我们成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慕言深啊慕言深,你想要温念念清醒的话,只有我能办到!”
她一下子又有了底气,挺直腰杆:“我没有输!慕言深,温尔晚,现在是你们夫妻俩,为了温念念,有求于我!”
温尔晚咬咬牙,正要开口,旁边的左敬突然蹲下身来。他和宁语绵平视着。“语绵。”
“阿敬……”她看着他,“我不想对你下情蛊的,是你变了心,你不爱我了,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做这一切,真的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宁语绵紧紧的握住左敬的手,希望能够取得他的原谅。“我明白的,”左敬说,“这几天里,我听说了你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私下里都做了些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