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是你晚上偷偷给我上的药?他还是不吭声,温尔晚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思考着这几天不太寻常的事情。想一想,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对了。”
温尔晚说,“我剥核桃受伤的那天晚上,明明没有擦药,我就这么迷糊的睡过去了。但是第二天我醒来一看,手指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难道,是你晚上偷偷进入房间,给我上的药?”
这件事她一直没想通。现在觉得,好像也只有慕言深会这么干!“……如果我说,是我上的药,你会信么,晚晚。”
温尔晚咬咬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给个痛快答案!什么如果不如果的!”
和慕言深沟通,怎么这么费劲呢?他就不能直接一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他!“是我。”
慕言深点头,“我以为……你都忘记这回事了。”
真的是他!温尔晚不解:“你当时不阻止,不救我,事后又来帮我上药,慕言深,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这么怕得罪叶婉儿?”
他低低叹了口气。很多话,他现在解释不清。而且他解释清楚了,她也不会信。慕言深起身,摸了摸她的头:“你会明白的。”
温尔晚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她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明白!慕言深到底在干什么?一边伤她,一边又护她?“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温尔晚问道,“有病就要去医院治,别拖延,越拖越严重。”
慕言深叹了口气:“你终究是更恨我了……”在决定迷惑叶婉儿之前,他就有想过,晚晚会多么难受,他又会背负着多大的委屈。可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慕言深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念念只认叶婉儿,一会儿没看见叶婉儿,就哭着说要去找妈咪,情绪极其的不稳定,而且只认叶婉儿,对温尔晚都非常的排斥!而且,谁也不知道念念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一切都是在慢慢摸索中,渐渐变得明朗的!为了安抚念念的情绪,也为了能够找到让念念恢复的办法,慕言深只能选择靠近叶婉儿。这是他唯一的办法。“我不恨你。”
温尔晚却说道,“慕言深,有爱才会有恨。”
他勾唇一笑:“这话更伤我。”
是啊,她不爱他了。她爱左敬。换位思考一下,温尔晚确实有爱上左敬的理由。左敬从未伤害她,永远是扮演着好人的角色,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女人不都喜欢这种么?晚晚会沦陷,也是情理之中。谁能拒绝一个在黑暗的时候,朝自己伸出手,并且一直不离不弃陪伴着的优质男人呢!温尔晚觉得慕言深很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理性在告诉她,不要为慕言深心软!千万不要!因为她的每一次心软,换来都是他更大的暴击!可是感性又在告诉她,是不是……慕言深真的有难言之隐?“爸爸!”
温念念的声音乍然响起,“你回来啦!”
温念念下楼,朝着慕言深飞奔而来。“念念。”
慕言深张开双臂,伸手抱住了她。父女俩的温馨时刻。“妈咪呢。”
温念念看了看客厅,“她没回家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她要出去几天,不会回来。”
温念念担心的问道:“可是妈咪好像生病了哎,她今天早上吐了。生病很难受吧,她怎么还不在家里休息啊。”
“没生病。”
慕言深说,“不用担心。你不是很喜欢赵姨吗?赵姨会一直陪着你。”
“我还是想要妈咪。”
温念念的表情有些落寞和孤单。母爱是无法替代的。从前温尔晚给予她那么多的爱和呵护,让温念念生活在幸福和快乐里,她虽然在物质上没有那么的富有,但是在精神上,却寄予了温念念无限的温暖。现在……虽然温念念要什么有什么,却不那么快乐了。她很怀念妈咪天天陪着她,教她写作业,陪她画画,给她讲故事的那些时光。“我知道。”
慕言深抱起女儿,“念念,你想要的,很快就会都拥有了。”
“真的吗?”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低笑着,一手抱着温念念,一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念念也笑了起来。温尔晚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可那明明是她的孩子。“你刚刚在厨房,是准备做什么?”
慕言深侧头看向她。他并没有遗忘温尔晚。在这个时候,他要将她拉入到这个温馨的氛围里面来。因为,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三口。“念念说饿了,我本来是打算给她舀一点蛋羹。”
温尔晚回答,“结果那个佣人……”慕言深眸色沉了沉。这帝景园的规矩,是时候要好好的立一立了!“先吃饭吧。”
慕言深往餐厅走去,“晚晚,跟上。”
她站在原地没动。她哪里有这个资格去餐厅里,坐上桌吃饭啊。就算叶婉儿不在,没人会刁难,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温尔晚就是不想去!见她没有跟上,慕言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嗯?”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是自己走,还是要我牵你?”
慕言深问,“或者,抱你?”
没等温尔晚回答,他已经腾出一只手,朝她伸过来了。吓得她赶紧一溜烟的跑进餐厅。慕言深勾唇笑了笑。还挺可爱的。连温念念都说道:“赵姨好有趣哦。”
“是啊,喜欢她吗?”
“喜欢,赵姨给我一种……嗯……”温念念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道,“她有一种妈咪的感觉。”
她就是妈咪啊,念念。餐厅里。温尔晚坐在温念念的儿童餐椅旁边。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和慕言深坐在一块了。他一直都是坐主位。结果……慕言深在她另外一边坐了下来。“你干什么?”
她问。慕言深从容淡定的回答:“吃饭。”
“你怎么坐这里?”
“我不能坐这里?”
温尔晚指了指:“你的位置在那里。”
“那里太孤单了,只有一个人。”
温尔晚:“……”慕言深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