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顺着血管,融入骨血中,开始顺着血液在身体内运转。这种情况,是她以前不曾看到过的。那层红色的凌光,是她体内的封印么?而金色的流光是从封印中外泄出来的灵力?睁开眼睛,她眸中闪过清绝的神色,今日内视,收获不小,却也损耗了她诸多的心神。每内视一次,她都会觉得浑身疲惫。看了看天色,加上身体着实有些累,她便想着要休息。白美人蹲在桌子上,瞧着沐月舞的脸色不太好,担忧问:“小舞,内视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事?”
沐月舞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小小的收获,却也有更大的疑问。”
白美人眼睛瞬间变得雪亮雪亮的,“啥疑问?”
“你这小家伙,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别问些没用的了。”
沐月舞铺好床。白美人誓死也要问个明白,死咬着沐月舞的衣袍就是不放,“小舞,你就说说嘛,说不定我知道呢。”
沐月舞看着白美人希冀满满的目光,不由得轻笑出声,“真拿你没办法,你有没有见过红色的封印?”
白美人一愣,牙口陡然松了,“红......红色的封印......”沐月舞撇他一眼,“你知道?”
美人这神情,活脱脱就是被惊到了,如若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是这幅表情?白美人哈哈一笑,小爪子扬了扬,“听着有些耳熟......”“美人,你真的听说过?在哪里,在哪里?”
本是无心一问,却没想听到如此意外的一个结果。沐月舞顿时来了精神,想要问个明白。她身体里的封印是谁封印的,又为何要封印,这些问题她都想要弄明白。白美人皱着小眉头,一张灿灿的小脸纠结的不成样子,“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呢,在哪里呢......”沐月舞也不打扰美人,给它空间,让它自己想。“唉,真的想不起来了。”
白美人眼睛里浸上一层水雾,“小舞,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啊。”
沐月舞虽然有些空欢喜一场,却异常开心,只要知道这样的情况曾经存在过就好。其他的,她慢慢查就是了。揉了揉美人的小脑袋,“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况且,你这小脑袋连自己的家在哪都不记得了,哪里会记得这么大的事情。”
白美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是啊,我还小嘛,等我长大了,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的家了。”
“这倒是。”
沐月舞开心的将白美人抱在怀里,心里惆怅,到那时,美人若是离开,她应该会舍不得它吧。若是美人想要回家,她会主动解除契约,放它离开.......“有人来了。”
沐月舞面色一冷,忙将桌子上的黑纱帽戴了起来。白美人也振奋精神,蹲在沐月舞的肩头,打了个呵欠。敲门声响起,沐月舞缓步去开门。“慕容姑娘。”
彩云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白衣,朴素干净。她端着水盆立于门前,垂首低唤。“何事?”
“慕容姑娘,这是今晚的洗脸水。”
沐月舞嗯了一声,侧身,彩云便端着水进了屋内。放下水盆后,不等沐月舞说什么,彩云双腿干脆利落的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沐月舞不明所以,“你这是做什么?”
彩云抬起脑袋,目光炯炯的看着沐月舞,附身又是认真一拜。沐月舞眉间闪过一丝微芒。“今日之事,多谢慕容姑娘搭救,彩云能够捡回一条命,还能够继续留在流云宫,全托慕容姑娘的服,还请慕容姑娘受彩云三拜,彩云感激不尽。”
说着,彩云又端端正正的朝着沐月舞拜了两拜。“祭司大人饶你一命,与我何干?”
沐月舞秀眉微挑。彩云低声道:“姑娘有所不知,在姑娘进府之后,祭司大人便命我好好照顾姑娘。以往,在流云宫,不管犯了什么错,轻者逐出流云宫,重者丧命。祭司大人做事挑人向来看重公正,严谨,严肃。且不说府邸的规矩严,自从祭司大人出现,流云宫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过任何状况。但祭司大人威望身高,做事手段雷霆至极,若是犯一点错,处罚是在所难免的。在府里当差,尤其是在祭司大人身边做事,对我们来说是何其幸运的事情。所以,我们都不敢犯错,也不会犯错。今天,我实在是惶恐之极,竟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祭司大人不处罚,不论罪,甚至不问缘由,这是多么宽容我的事情。彩云心里明白,因为慕容姑娘在这里,我又被指派照顾姑娘,祭司大人信任我,甚至为了姑娘,甘愿无视此事。对此,彩云真的很感激姑娘,今日若非姑娘在府中,只怕彩云.......”彩云微顿,甚是感激的看着沐月舞,“所以彩云真的视姑娘为我的救命恩人。”
沐月舞方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彩云,你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些,也许,是你看错祭司大人了,他或许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无情。”
彩云摇头,“不管如何,姑娘您就是彩云的救命恩人,服侍您,是彩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沐月舞淡然,“你若是如此认定,我也没有办法。”
彩云开心的笑了笑,“以后我一定尽心服侍姑娘。”
“呵呵,也就七天而已,以后......的时间,太长了些。经此一事,下次你做事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沐月舞一想到还有七天‘折磨难熬’的日子,她就顿时觉得无趣极了。七天,本是转眼便过。偏偏这七天要与大祭司相处,她会觉得很漫长.......彩云一怔,心中有些难过,“七天,也会让彩云记一辈子。”
沐月舞呵呵一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也别跪着了。”
彩云起了身,侍候着沐月舞洗了把脸,她歪着头,面色疑惑。沐月舞直接无视,对于不想知道的事情,她不想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