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见谢舒晏的时候,只觉得站在庭上的那人满身光彩,而他就像是被圈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不曾见过这种耀眼的光彩,所以那天他的视线几乎一下就被她吸引了。谢舒晏这个名字在当时就已经不是陌生的了。年纪轻轻在当下的律界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名声。甚至私底下不少人都说她是云海律界的不败战胜。但凡是她经手的案子基本都是胜诉。身边的同事又不少人“虎视眈眈”,却因为谢舒晏的家世背景,让那些人望而生畏。他们可以倾慕谢舒晏,但是却没人敢真的往谢舒晏面前凑。先不说她本人在庭审时看上去就十分高冷,生人勿进。就单单她是谢知州的姐姐,就凭这一个身份,那些人都不敢轻易的打她的主意。甚至有人说,谁要是能敢拿下谢舒晏,那铁定是比谢知州还要牛逼的人。这样的玩笑他听过不少。但是谁又能想到,他竟然能入了她的眼。仿佛那些人说的高冷到生人勿进的谢舒晏只是他们臆想出来的。而真实的谢舒晏就像是磨人的妖精,一旦被她盯上,她便就能无孔不入的缠着你,直到你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备心被她攻破,轻而易举的攻入城池,收为麾下。傅禹城这会儿就是这种感受。即便是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是“迫不得已”。但是话说回来,若是他没有那个想法,刚才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之前傅遇跟顾锦以及杨勇都蹭问过他一样的问题,问他对谢舒晏是不是真的没有想法?其实是有的。只是那点想法不足够他去冒险。不足够他冲动到将她放在他身边,让她成为那些人想要想要击垮他的靶子。她就应该站在应该站的地方,在她擅长的那篇区域里如鱼得水,而不是每天都要承担那些不应该让她承受的风险。即便是已经累的不行,可他还是没有半点睡意。怀里的人呼吸绵长,睡的很香。傅禹城就这么揽着她直到她在他怀里自然醒来。其实在等谢舒晏自然醒来的时间里,傅禹城接到了局里那边的电话,包括谢知州的,谢随的,以及傅遇的。谢知州跟谢随的问题很直白,就是问谢舒晏如何。他回了句没事,然后对方就挂了电话。其实没有问出口的那些问题,他们并不想听,因为他之需要给谢舒晏一个回答就可以了。至于傅遇那边,傅禹城难得问他一句,“阿遇,我这身衣服能护得住她吗?”
傅遇那边背景声音有些嘈杂,在他问完后好几秒傅遇的声音才传过来,“哥,只要你足够强大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这个烦恼其实跟你的那身衣服没多大的关系,就算你不穿那身衣服,你深处其他的领域,你又怎么知道你不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呢?”
傅遇的话其实说的很直白通透。他在这片领域遇见的问题,不可能换一个领域就不会存在。不管在哪里,都是有风险的。甚至在商场上,比起战场,敌人更狠毒。傅禹城低低的笑了声,“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能有教育我的时候。”
傅遇也跟着笑,“难得一回。”
两兄弟之间有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两人心里便都心知肚明。在挂电话前,傅遇问的直白,“打算逃避还是面对?”
“我要是现在走了,她会不会让谢知州找人弄死我?”
傅禹城说着就笑了,“说不定还能弄个光荣的名誉呢?”
傅遇当时就哼笑了声,“不可能,他可能还会让你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