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见过了，我爸妈很喜欢她，当然，我也喜欢。”
“不觉得顾家落魄了，那丫头配不上你？”
谢知州将桌上的餐盒收拾了一下，“顾家是顾家，顾锦是顾锦，两码事儿。”
老太太看着谢知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赏识，“你说的对，顾家是顾家，顾锦是顾锦，本就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老太太这话里有话，谢知州一下就听了出来。“那丫头从小就不省心，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那种，我以前一点都不喜欢她，处处苛责，横挑鼻子竖挑眼。”
老太太讲述着自己对顾锦的态度。“再大点儿，更让人讨厌了，我动手打过她，把她关在门外，不给她吃的。”
谢知州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听到最后谢知州伸手往兜里摸了下，在想要将烟拿出来的时候，又迟疑了几秒重新塞了回去。“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太太挺可恨的？”
说到一半的时候，老太太偏过头看向他问道。谢知州蹙了下眉，语气比起刚才冷了不止一倍，开口时带着几分痞气，“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老太太没成想谢知州会接话，当即瞪了下眼。“人贵有自知之明。”
对于老太太变了的脸色，谢知州像是没看见一般，“后来呢？您又是怎么对她的？”
老太太这次却迟迟没有开口。知道谢知州快没有耐心的时候，老太太才有了动静。比起刚才说那些苛责顾锦的事情时的语气，这次语气明显的有些压抑，“后来她走了”弯路”，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头。”
老太太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让谢知州险些没喘上气来。他想要发火，却又想到顾锦说的那句“以前奶奶对我很不好，可现在对我好的，整个顾家只有她了”时，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去。舌尖顶了下后槽牙，“老太太，您也真该庆幸您年纪大了。”
老太太点点头，“是啊，年纪大了，报应来了。”
说到这，老太太沉默了几秒，“顾家亏待她的太多了，她本应该不用承受这些的。”
谢知州身子往后靠了点，将心口积攒着的怒意一点一点的压下去，“现在才觉得亏欠她，是不是太晚了些？”
老太太答非所问，“昨晚你说你喜欢她，连命都可以给她。”
谢知州闻言偏头看向老太太，等着老太太的下言。“不要你的命。”
老太太语气认真，“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这日子过一天都是赚的，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想看着她有个自己的家。”
话说到这，老太太停顿了几秒，低声说道，“那丫头能在我当初那么对她之后还能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她心善，更是因为她想有个家，有个疼她护她的人在身边。”
听着老太太这话，谢知州突然懂了顾锦说的那句“可现在整个顾家，对我好的只有她了。”
想到昨晚他说想跟她有个家时，后来她主动迎合的态度。她比他还想有一个家。谢知州起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顾锦跟顾家没有关系对吧？”
即便是心里有了猜测，他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老太太点头，“具体的得去问问我那个不孝子。”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在顾锦那边奶奶就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