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达华笑了笑,举起了杯子,“哦,没事。来,干杯。”
放下杯子,任达华笑问:“昨晚的事,已经解决了吧?”
“原本madam张还想传唤我的,可今天早上我的律师去时,那边的审理意见却已经出来了。孙宾此次行为纯属入室抢劫杀人,并涉嫌凌辱妇女儿童,山鸡作为我的保镖,完全有权将其杀死,并不打算起诉。”
任达华又举起了杯子,“乔总,那恭喜你了。”
“这都是任哥帮忙,我敬你一杯。”
任达华放下杯子,又叹了一口气,“我哥哥是有点能力,只是…,哎,不说这些了,说起来只会让人难受。”
乔建国先给任达华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将杯子递给他的同时,真诚地看着他。“任哥,这次的事虽然不大,可如果不是你,还不知道我会怎么样。虽然小弟不比任哥兄弟俩能文能武,黑白通吃,可也还有一点小能力。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别的不说,内地一些事情,我还是能解决的。”
任达华一口将杯中酒喝下,回看着乔建国道:“兄弟,既然如此,那哥哥我就开个口了。”
“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虽然现在是港城人,可祖籍却在山省,一些亲戚也在那里。我父亲死了之后,很多关系都断掉了,我们兄弟也没有机会去联系,就越来越淡了。可我大伯对我父亲一直都很好,早些年还经常远天远地,寄一些家乡的特产过来。我父亲生前时,也经常和他们写信联系,还一直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原本我大伯还是有些能力的,一家人过得也好,可前些年我大伯死了,我一个堂弟出了点事。”
“哦,什么事,只要没有人命,我想都应该问题不大。”
任达华笑了笑,“我堂弟为人老实,可不像我,从小就喜欢跟别人争强斗狠,倒没有出人命。可也正因为这个老实,他经常被厂里人欺负,特别是他一个情敌,经常给他使绊子,然后他一气之下,就把这人给捅伤了。现在这人一家子咬着他不放,家里花了钱也不得事,我婶子就打电话找到了我们兄弟。可你也知道,我们兄弟就在港城有些关系,内地却是鞭长莫及,只能隔着大海干着急。”
乔建国眼中闪过一道得意之色。如今内地发展迅速,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年青人的燥动不安。这种为了女人捅刀子、打群架的事,每天在国内绝对不下千起。只不过任达华可能不知道内地情况,还以为这是多大的事。“任哥,这事的确有些棘手,可你也不用太着急。这样,你先把令弟的名字、地址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先去打听打听。”
任达华没有想到乔建国这么快答应了这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别的就不需要什么了吗?”
乔建国就喜欢看别人这种表情,“任哥,大家兄弟一场,还什么别的不别的。”
任达华不再迟疑,端起了酒杯,“兄弟,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乔建国知道姓名地址后,当着任达华就打了一个电话。虽然事情简单,可乔建国的语气却非常沉重,弄得那么的孔连顺一阵莫名奇妙。“乔总,这事就一件小事,你等着,我明天就给你回话。”
“什么,明天才能回话?不过小孔呀,任达明是我哥的堂弟,你给使把力,也不要怕花钱。”
乔建国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并不由长吸了一口气。任达华不好意思笑笑,“兄弟,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事,你只管开口就是。哦,对了,我刚看见山鸡跟来了,要不让他进来,我想跟他交待一些事情。”
赵山河虽然看起来有勇有谋的样子,可现在手里却没有几个用得上的人。如果没有任达华这些人的承认提携,崛起之路肯定不会那么顺利。乔建国没有拒绝。山鸡这小子倒也聪明,一进来见着任达华,便扑痛一声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地说以后唯任达华命是从。任达华自然不缺他这样的小弟,更不可能当着乔建国的面,就把他变成自己的人。“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乔总才是你的老大,你要唯命也是唯他的命。”
赵山河自然知道谁是自己的老大,嘿嘿笑笑,“任哥,我听你的,以后绝对不会背叛乔先生的。”
“哼,你小子倒还有些见识,两面都不得罪。”
“嘿嘿,都是任哥之前教的好。”
“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乔总是我兄弟了,你以后务必要保护好他,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你。另外,你有空去找找雄哥和敏哥,就说是我让你向他们借几个能打的兄弟。”
道上混的人,义气要讲,饭也要吃。这话说是借,可明理人都知道,那就是要明目张胆的拉几个人走。“任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只借人不借地,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小子能想到这一点就好,不枉我教了你那么多。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雄哥和敏哥虽然会卖我面子,但绝对不可能给你他们的得力之人。以后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还是得靠你的拳头来说话,而不是我们这些人扶持。”
赵山河重重一拜道:“任哥,你放心,我已经拜徐师傅为师,一定跟他好好学八极拳,不会让你和乔先生失望的。”
“那你先出去吧,我和乔先生再说会话。”
赵山河出去之后,乔建国再次感谢了任达华,又送了他两块劳力士和三块玉佩,这才出了酒吧。虽然已经和任达华达成了交易,可乔建国还是不放心。“山鸡,这个敏哥和雄哥都是什么来头?”
“大哥,敏哥叫陈惠敏,是尖沙咀的话事人,也是个演员,跟四哥关系不错。雄哥叫吴志雄,明面上是演员,实际上则是钵兰街的三巨头之一。”
“那你说任哥让你问他们要人,到底有什么用意?”
山鸡挠了挠头,“大哥,我读书少,也不太知道这些人的心计。不过我妹妹最擅长分析这些,要不是我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