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一卷钱扔在了李新面前的地面上,用橡皮筋捆着,用一张手帕严严实实的包着。李新没吭声,拿着钱起身就大步出了门。父亲还是支持他的,不然不可能给他这么一卷钱。而他,一定要让这些钱翻两翻!万事具备,东风已至,李新走路都是轻快的。去运输公司联系了一批卡车,又雇了几个干活效率高的工人,铁钟、老贝,刘长兴……如火如荼地动工起来。而李新自己,当然也辞去了煤矿工人的职务,一块加入了煤矸石装车的队伍。他现在的资金有限,只能把自己也算作劳动力了。而所有的人,李新都跟他们签了保密协议,煤矸石堆发现了煤炭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虽然这些煤矸石堆包括里面的煤炭从法律上来说都是李新的。但是暴富遭人嫉,李新想尽可能的避免意外。伴随着卡车的轰鸣,一车厢又一车厢的煤矸石被运出……李新的行为很快在矿区内传了出去,有人说李新包矿区的活要发家了。也有一些人,听到李新是用一半的运输价运煤矸石,直接说李新疯了,有神经病。运煤矸石的事情很快就被哥哥李远知道了。李远自然是心里犯嘀咕,他知道李新在煤矿场并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包下了运输煤矸石这个活呢?嘴中叼着烟,李新用手臂擦去额头的黑汗,看着又一车驶离的卡车,在旁边写满“正”字的本子上又添了一画。“哥,你怎么来了。”
李新突然看到远处李远大步的走了过来。“爸说你从家里拿了五百块钱,你就是来做这个生意?”
李远看着李新。“是。”
李新不打算告诉哥哥煤矸石堆中煤炭的存在,他知道哥哥的嘴捂不住秘密。“可我听说,你的运输价,只有上一波人的一半,不然你怎么能拿下这个货?”
李远疑惑的看着李新。“怎么可能,哥,是比上一波人低,是上一波人的九成,怎么可能一半那么夸张,上一波人跟徐经理其实有些矛盾,我就拿了这个活,我精打细算一下,基本可以保住成本的。”
李新知道,要是跟哥哥说只有一半的运输费,哥哥一定会认为自己疯了,直接把事搅黄,所以现在只能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李远眉头一皱,“没利润的生意,你做它干啥。”
“哥,光清理煤矸石的话,当然是没利润,但是只要他不亏损,我就是在用零成本在搏一场大赌。”
李远狐疑的看着李新,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虽然经常打架恶名在外,但是脑瓜子是很聪明的。“如果,煤矸石突然变得值钱了呢?”
李新故作一个神秘的眼神抛给李远。“煤矸石怎么会突然变的值钱呢……”“哥,世界是发展的,现在不值钱的东西,可能过一天就会变得抢手。我看着最近的新闻,东北,西南,好多地方的煤矿都枯竭,国家新的大规划出来了,未来又会衍生出无数的大项目,都需要用煤,所以,我判断,两个月后,煤矸石会变得值钱,如果赌对了,那顶咱们多少个月打工呢。”
李远看着李新,长叹了一口气,“唉,做都做了,你只要不乱搞不赔钱,好好做就是了。”
“你放心大哥。”
李新拍拍李远的肩膀。”
煤矸石的事情彻底落地实施了,李新也心情大好。虽然自己也出苦力,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很快又是两周过去,迎来了一个毛毛细雨的天气,李新约了潘淑琴晚上去看电影。下午李新下了班,换上蓝色面料的大裆裤,梳个大背头,背上一个军用包,里面装了一些零食之类的。这一身打扮,在这个年代,都是高档和流行的代表。兴致高昂的向着约定的大核桃树下面走去。还有两百米呢,李新就看到有两个男的,围着树下面穿着蓝色碎花连衣裙的潘淑琴,笑的一脸猥琐。这两个穿着工服,一看也是煤炭场子的工人。李新心里顿时一股阴冷就泛上来了。矿工里有不少的流氓,独身女人被他们盯上,一般都挺麻烦。潘淑琴属于绝对的美女,大大的眼睛,翘鼻梁,小小的红唇惹人怜爱,胸前一对小挺巧,不知道惹得多少单身男人心神荡漾。与此同时的,骚扰潘淑琴的也多,李新没少为这跟别人打架。潘淑琴明显的对这两人很反感,前面一个尖脸的眼睛男一直对着潘淑琴说说笑笑的,后面一个壮实的黑汉在拉潘淑琴的衣角,而且越调戏,他们的胆子越大,尖脸男竟然直接上手去蹭潘淑琴的隆起的胸部。此刻的潘淑琴,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而且,重生归来,李心本来就对潘淑琴有着深深的愧疚。“刷”的一下!李新只感觉有一股热血涌上自己的脑门。凑巧,脚旁边有一处料石堆,李心眼睛瞥见,直接将自己背包取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全倒掉,抓着石头就往包里塞。塞了几把后,拉上拉链,疯狗一般的就冲着两个流氓冲了过去,“曹尼玛的!”
李新抡圆了包,就往尖脸男脸上砸了上去,又一脚将旁边的黑汉踹倒。他这一身的气场,令周围的人看着就心里发毛。“我的媳妇,你们也敢骚扰,草泥马的。”
李新对着尖脸男上就疯狂的踹了起来。接着甩动着背包里的石头,左右开弓,疯了一般的往两个男人身上砸。“啊啊啊啊!”
两人躺在地上惨叫着。“行了,行了,李新。”
潘淑琴拽了拽李新的胳膊。看着尖脸男脸上破了皮,有了血,李新也是收了脚。不愿意伤人过重。如今重生过来,心态早已经变了,重点都是想放在正常的生活上。不想生出太多的事端,也没啥意义,不可能像他。从前年年轻时那样,凡事都求个最凶最狠。“再他妈敢骚扰老子媳妇,老子撕碎你们!”
李新指着地上的两人暴怒道。拉过潘淑琴的手,“走,我们去录像厅”。90年代,没有电影院,流行的全部是录像厅,卖票制。因为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很多的年轻恋人都会来这里约会。放映的电影叫做《少年犯》,李新上一世跟潘淑琴在一起看过。此刻,那种几十年前的青春感,又是如此真切的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