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教这段时间在城中救了很多百姓,免费送药,解了他们身上的热症,威望很高。但莫淮却在关押人器的地方看见了数个莲花教的人,似乎是来取人肉血珠。莫淮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递给烈九卿。烈九卿闻了闻,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她眉心下意识就拧了起来。"这是人肉血珠,但并不纯正。"烈九卿挪开了,低声咳嗽了许多声,连连擦手,"外界很多传闻都把人肉血珠神化了,吃多了其实没什么好处,而且这种残次品的副作用更大。""手要破了。"听见莫淮的提醒,烈九卿才停下。她极为反感人肉人血……按照寻常的自己,这根本不算什么,可方才她只是碰了下就觉得全身都在抗拒,甚至有些恐惧。就好像怕这是什么人的……她担心这是温……温……温什么……烈九卿额头冷汗直冒,莫淮敲了两下桌面,"在想温容?"温容二字落下,烈九卿大松了一口长气,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医者不自医,我如今是相信了,还真是无能为力啊。"她中的这毒,让她当真是畏惧了。一个名字都要如此费力去记,时间久了,还真是会忘。"走吧,去看看即安,也帮你调理下。"望着烈九卿的背影,莫淮慢慢跟在后头,时不时提醒一下路。"蓝桉你可记得。""嗯,记得,是个很好的人。"烈九卿自然而然问:"他身体好了吗?""听说眼睛还没好……小心!"烈九卿走神了,差点掉进了池塘里,莫淮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抬抬手,示意下人去找朵朵。她看不见,身边还是得有人照看才行。"蓝桉如今在哪?他……""烈九卿,当务之急,你应该先活下去。""……"烈九卿摩挲着手腕,苦笑着轻叹,"我知道。"她太清楚自己这身体了。三个月前,她或者就该死了。可偏偏,她活着。帮宋即安施针后,烈九卿确定了他的情况稳定了些,重新开了药。"不出三日,应该能醒了,不过他内力会消失一段时间,其余就是调养几月慢慢排毒。"帮莫淮调理了下,烈九卿眼前一晕,但很快就过去了。本以为是该休息了。不想,入了夜后,精神却越来越好了。朵朵都困了,烈九卿还是没有半分的睡意。她心里隐隐不安……一夜没睡,烈九卿竟是开始有些亢奋。这情况,分明不对……半下午的,朵朵送来了一句口信,"小姐,沈军医说,有位故人伤重,需要您帮忙一救,这故人似乎叫庆久,曾和您经历过阴坑……"烈九卿指尖一颤,"备车!"朵朵从未见过烈九卿这么紧张,下意识就慌张去喊人了。军营之中,如今当真是乱了套,谁能想到,庆久刚从江南赶来不过两日就遇刺了!下颚和右手均骨碎,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庆久他一个羸弱书生,哪里能受得了!这会儿就剩下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