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没动,烈九卿戛然而止,望着他深邃的眼,口干舌燥,指尖绷紧,理智那根弦似是随时会断。灼热的气息交叠。心跳声纠缠其间。温容眸色下沉,落在她克制的唇角。他慢慢上移,对上她透着欲念的眼。他怎么就纹丝不动?而她就非要一败涂地。烈九卿想让自己出息点,奈何实在没有千岁爷的功力。她无精打采得后退。温容突然倾身亲了她一下。他默默错开视线。烈九卿眼睛大亮,捏了他发红的耳朵尖,“千岁爷害羞了啊?”
她有通天的胆子,哪里懂得什么避让!他退了一步,她就会得寸进尺。这小女人,原就是欠收拾的。温容喉咙翻滚,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轻捏把玩,“你要再撩拨本座,今天可就诊不了了。”
烈九卿连忙抽出了手,不敢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危险眼眸。喝了安神药,温容的脉象很快平稳了下来。他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十分方便烈九卿好好诊脉。这脉象看似安和,却内藏汹涌。分明还是大凶的脉象。诊脉花费了不少时间。烈九卿平定心神,让自己不往坏处想。“今天可比上一次要好上很多,千岁爷难不成偷偷用了什么好药方子?”
“外公给的药,很好用。”
温容提到了顾谦。“外公给你的药方可还在?”
这些天,烈九卿给顾谦写了不少信,他就回了一封,说在药王谷。温容如今的脉象确实好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王谷的方子。“在。”
温容拿来了笔墨,默写了一份给她。烈九卿细细看完,面露疑惑。这药方子和她一直给温容的差不多。单论药性,和她的比,恐怕还会略逊一筹。“只这一个?”
烈九卿一闪而逝的疑惑,温容自然是察觉到了。他指尖摩挲着长情,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放在桌上,“这是药引。”
温容刚放下,浓重的血腥气就传了出来。这是药蛇的味道。只不过,里面还有些难以分辨的苦涩气味。烈九卿打开,倒出了一颗,眉心下意识就拧了起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外公会弄出来的东西……她原本想试药,但见瓶中只有三颗,她就忍下了。温容指尖合拢,“卿卿,这药引是哪里不对吗?”
“这药能先放我这吗?”
温容点头,“好。”
她看出问题了。烈九卿盯着那药看了许久,还是收了回去,“我的药,和这药方差不多,无非是药引不同。”
她重新写了一份药方,果真没有多少变动,加了几味药,都是温容没听说过的,可见极为少见。温容注视着她的双眼,认真的问:“药引是什么?”
“药蛇的蛇胆。”
烈九卿一眨不眨,不似撒谎,可温容却总觉得不止如此。“卿卿,你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对吗?”
烈九卿用力点头,“当然。”
这药引是药蛇蛇胆,无非是,以她血灌养的蛇胆。她不信,克制控心蛊的药人血,当真救不了他。烈九卿起身,“我去准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