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画意跟了她很多年。因为她对温容的态度,画意唯一的情绪是愤怒,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见过。现在真好,她什么都能看见。画意被看的脸更红了,她觉得很燥热,一溜烟跑了出去,“您收拾下,属下给您准备药浴。”
烈九卿叹了口气,自从建国大典后,她就是个药罐子,这段时间尤其严重,她甚至觉得自己记忆力有些差了,有些事总会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大概是太累了……”这段时间,烈九卿的事太多了,她有些疲于应对,好在结论了尉迟兰兰,她可以缓口气,回一趟璇玑宫,那颗植物,她还说有些在意。“圣女大人,宫里来人了,是仁德公公。”
正殿,烈九卿一进来,仁德公公立马就小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一阵感恩涕零,“哎呦圣女啊,洒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洒家这宝贝脸袋都得烂透了。”
烈九卿一阵头疼,仁德公公每次都这么夸张。“其实吧……”烈九卿哭笑不得,正要开口,仁德公公突然扬声,她一哆嗦,手被塞进了一张纸条。“哎呀圣女,您就不要谦虚了!您医术无双啊,菩萨心肠啊!医神在世啊!”
烈九卿挑眉,对上仁德公公疯狂眨巴的眼,硬生生抽出了手,一退再退,自然而然把纸条藏了起来。“公公不要客气,不过是一些常用的药方子而已,我这里多的是。”
烈九卿的医术早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她顺势也收买下人心,“今日来的,若是感兴趣,我就让人给诸位都准备些养身的药方子,也算辛苦诸位了。”
烈九卿突然看过来,新任的礼部侍郎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圣女好意,微臣惶恐。”
她医术了得是不错,可她毒术也非同一般啊!她如果真想杀谁,哪个能发现?“大人不必惶恐,以后还有许多事都要劳烦大人呢。”
烈九卿缓步走过去,伸手要扶他,他咽了口唾沫,浑身颤抖的厉害,“以后微臣也还要依仗圣女……”“那就辛苦大人了,事成以后,重重有赏,绝不让大人白白辛苦一趟。”
礼部侍郎双腿直发抖,他要是知道今天会和烈九卿打交道,死也不升官。仁德公公掩唇一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快去忙吧,别耽搁了洒家和圣女讨论养身之道。”
礼部侍郎巴不得立刻滚,仁德公公一开口,他立马就跑了,“还愣着干什么,明日如此大宴,必须万无一失!”
一行人听说太多民间传闻,对烈九卿那是避如蛇蝎,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只剩下了烈九卿仁德公公,还有他背后一个安静的侍卫。仁德公公见她发现了,给她使了个眼色,“圣女,还没介绍呢,这是太皇太后的近身侍卫,今日是来保护洒家的。”
保护?怕是监视吧。仁德公公笑的开了花,眼神满是深意,“您瞧瞧,他是不是很美貌,娘娘可是十分十分喜爱。”
……烈九卿想起来了太皇太后肚里的孩子……如今,已经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