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被囚过五年,见过他的温柔,也更清楚他的占有欲。他疯狂起来的模样,远比他以为的还要迷人。温容越是克制,烈九卿越是觉得,他在因为自己而受到委屈。他分明是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一切原本就是唾手可得,她不想他总因她而胆怯。“温容,结发为夫妻,我们拥有对方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烈九卿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眉眼深处有些偏执的情绪酝酿,“我也想对你做超出礼法之外的事,很多很多都难以启齿,但这不是错的,我也不觉得有错。”
温容静静看着她,“我知道。”
他就是知道才会越发克制。人的欲望是最没有尽头的。他想始终是她心里的温容,是她喜欢的模样。烈九卿指尖摩挲着他紧抿的唇,他任由她放肆,总没有半分的抵抗。“我想要,你是不是会给我?”
温容一顿,烈九卿低声说:“我们在一起了,以后的时间还很多,但我总想有些念想的,你不要怕弄伤我,你想想我有多喜欢好不好?”
烈九卿这几日一直很乖巧,做他喜欢的样子,当一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露出半分难过,可她清楚地知道,分离在即,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其间时间到底是多久。一切未曾尘埃落定,他们好像都这样小心翼翼,总怕出现意外,牵扯到了对方。烈九卿装得很好,她自认很好,但只要想到温容要去幽州那凶险之地,她就害怕。“你给我,好不好?夫君,好不好?”
温容唇间松动,哑声道:“我想一想。”
幽州之行让温容又生出了犹豫。烈九卿点点头,抵在他肩头不说话了。房间安静的不像话,温容身上特殊的香气就变得愈发蛊惑人心。“好香……”烈九卿忍不住多嗅了嗅,唇下意识落在他的脖颈处,贝齿轻咬,似要吞吃了他一样,理智和沉迷一线之间,她睫毛轻颤间,环抱着他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温容身上清冷却妖媚的香气,这几日更重了,以至于她常常迷失其中,心痛也能被安抚一些。“是吗……”他微微仰头,手掌捧着她的后脑,指尖钻进发间,眼底晦暗不明。媚骨生香没了抑制,容貌不受控制,动情时的香气也放肆起来,远比一般的情药更让人上瘾。烈九卿学了那么多年医,恐怕都难以分辨这如同体香的香气是毒,是让人下地狱的毒。温容指尖一抬,赫然点了烈九卿的穴道,鼻息间的味道消失,她愣愣地抬眼,“你封我嗅觉做什么?”
看她一脸茫然和遗憾,温容眼底有些失落,他淡声道:“怕被你吃了。”
烈九卿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你的身体特别诚实,一动情就好香好香,像在诱惑我。你现在是不是在害羞,生怕被我知道你有多想我?”
温容略显懊恼,“烈九卿,不知羞。”
烈九卿笑在了他怀里,“好吧好吧,是我不知羞,一心想对你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