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玄衣正说的兴起,温容冰冷的视线突然落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一哆嗦连忙道:“我先去检查检查朝天鼓和祭祀铃,这里交给你了。”
镰仓不爱说话,现如今静静藏在黑暗中,隔了许久道:“千岁爷,烈靳霆和夫人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有。”
镰仓哑声道:“属下明白。”
烈靳霆永远都是烈家人。温容一直看着这边,烈九卿不想再浪费时间。她越过烈靳霆就朝着温容走去。烈靳霆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哪里好?”
“天下人趋之若鹜的九千岁,哥哥说说看,他哪里不好?”
烈靳霆唇边微颤,烈九卿用力甩开了他,“今夜,我就不回家了,哥哥。”
说罢,烈九卿头也不回朝着温容走去。烈靳霆站在原地,微微垂首,不甘心地握紧拳头,“七妹,惹怒为兄,不是一个好选择。”
即便是听见了,烈九卿也是没有半分迟疑。温容看着她坚定不移地朝自己走来,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合拢。烈九卿走近,温热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倾尽全力吻了下去,“温容,我来了。”
漫天乌云消失无踪,雪花飘零,细细碎碎变得温柔。烈九卿想深入的时候,温容手在了她的肩头,将她推开,“脏……”“控心蛊罢了,我不怕。”
温容摇头,轻声咳嗽了两声,黑血溢出来时,他虚弱地靠在了烈九卿的怀里,“本座累了,你陪本座去北苑休息休息。”
“好。”
马车刚动,烈九卿就听见怀中人平稳的气息。温容枕着她的腿,整个人都埋在她怀里,搂着她的手都要比以往重,明明睡了,力道都恨不得捏碎了她的腰。明明是生辰之日,他却像是经历了世间最大的折磨,满身痛苦和悲凉。烈九卿摸着温容的手微微一顿,她突然想到三舅舅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小家伙也怪可怜的,一个人活着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