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应该否认才对!谁家当家主母会像你这样,硬是要把这种事情往自己头上安?”
“礼国公府这么多未出阁的女孩子,你还让不让她们活?林家数百年的名声,就这样被你往污水里扔吗?”
张夫人惊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的,她不敢。她也是雪容的姐妹,要是雪容被这么说,她也得不了好,以后怎么嫁人?”
林维康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愚蠢,声音不由得也更拔高:“你为什么现在还要把顾昭当成一个闺中弱女来看?她天天跟男人同出同入,早就不是靠着闺誉清名活着的后宅女子了!”
母亲说的没错,审时度势,胸有大局,张婉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亲生骨肉拢不住,被一个假女儿控制在股掌中……“我不跟你说那么多!”
张夫人无法理解,居然还有女人不怕名声受损。但她知道林维康生气了,所以她换了一个角度。“顾昭怎么样我不管,雪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不能不管。再说了,没有了雪容,难道你还能挑一个庶女与太子联姻不成?”
最后一句话,张夫人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说出来的。林维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不会真觉得,如果林雪容被放回来,太子殿下还会要她吧?”
张夫人张口结舌,一时竟回答不上来。林维康换个法子继续说:“要是褚仙玉隔三差五就往青楼跑,还时不时在青楼住上一两夜……”不等他说完,张夫人已经拼命摇头:“那不行,那不行,这样的儿媳妇肯定不能要。我儿子可是国公嫡子,有一个这样的妻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即使早就知道答案,林维康仍旧忍不住为张夫人,这种明显的双重标准而震惊了。林君庭不能娶这样的妻子,太子可比林君庭尊贵多了,就得跟林雪容绑死在一起?北安的贵女死光了吗?就在林维康无语的时候,张夫人却恍然大悟,猛地站起了身:“这就是你放弃雪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林维康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冷冷地注视着张夫人,再不说一个字。张夫人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刚想出口赔个不是,就听见林维康语气冰冰凉地说:“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家里的事情什么都管不好,还一门心思到外面惹是生非。”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息吧,出府的对牌我收回来。”
在这种时候,各方势力都在奋力一搏,像她这样没脑子的,不知道还会闯出什么大祸。张夫人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这是要将我禁足?”
即使当初姜萝恩宠最盛时,林维康都没有这么对待过她。她堂堂国公夫人,竟然被禁足,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体面?“不是禁足,是养病。雪容为了给你祈福,自己去了静云寺。你病不好,她不回家。”
林维康平淡却不容辩驳地宣布。张夫人苍白着脸:“雪容对你没用了,我也跟着没用了是吧?是不是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病故,让你的青梅竹马姜姨娘来主持国公府?”
“真是不知所谓,胡搅蛮缠!”
林维康懒得跟她再说,起身而去。……顾昭可不知道因为她的改变,上辈子还算是相敬如宾的礼国公夫妻,如今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境地。在林维康夫妻吵架的时候,顾昭却在听齐泗讲“鬼故事”。鬼故事的主角是那位夜半时分从马车中爬出来的国公千金,齐泗他们昨天晚上可是把林雪容直接吓昏过去了。“看不出来啊,齐哥你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估计小时候也没有少调皮吧?”
顾昭嘴里调侃齐泗,心里却知道,齐泗这也是为她打抱不平,眼底不由带上了笑意。“昨天值守红袖招的兄弟,还遇到了几个死士?”
看着齐泗的记录,顾昭的脸色严肃了起来。齐泗点头:“属下认为,这多半跟那些《行止录》有关。”
顾昭翻了几页《行止录》,喜色满面:“干得好!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向封大人报告!”
守正帝态度大改,突然重用控鹤司,不就是为了在最后的执政期间,把那些不安分的各方势力荡平,留给新君一个清净的天地吗?礼国公、勇国公这样的存在,绝对是他最忌惮的。如果之前顾昭的报告只是说明礼国公心怀不轨的话,那么这次的收获,可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