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落晚方回了冀州城,刚进自己的小院,还没安稳呢,就被小侯爷硬是拖上了车。潘清:“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小侯爷嘿嘿笑道:“今儿有个宴席,就想起了潘兄来,横竖潘兄也未用饭,就跟本世子去凑个热闹,也免的我一个人赴宴,怪孤单的。”
潘清挑了挑眉:“又不是去打狼,人越多越好,这赴宴一个人不是正好,况小侯爷也知潘清吃不得酒,寻潘清作伴岂非不妥。”
小侯爷:“你放心,不吃酒,你还吃你的茶,以咱们的矫情,这次就当陪陪本世子还不成吗。”
潘清见他说的可怜,心也不禁软了,点点头:“那就去吧。”
小侯爷眉开眼笑,神神秘秘的道:“你今儿去了,肯定有大好事儿。”
潘清忍不住翻了白眼懒得搭理他,对于他嘴里的大好事,就当没听见。潘清却未想到这多事儿的小侯爷,阴错阳差的把自己的老底儿给揭了。车停下,潘清下来才发现是姚府,不禁皱了皱眉:“小侯爷要赴的宴席是姚府?”
小侯爷点点头:“正是,不瞒潘兄,姚老头想感谢你查清了杏儿的命案,还保住了他家小姐的清誉,深悔当日对你无礼,便请本世子做个中人,摆了宴席邀你过府,就当为那日的无礼赔不是了,就是怕你不来,刚才本世子才未明说。”
潘清:“小侯爷你忒多事了些。”
小侯爷:“算我多事还不成吗,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回去吧,姚老头可亲自迎出来了。”
果然,姚半城走了过来:“小侯爷,潘捕头,老夫这厢有礼了。”
姚半城德高望重,年纪又大,潘清怎好受他的礼,忙躬身:“姚老爷客气了。”
姚半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是怎么看潘清怎么中意,前几日他来府中查案自己对他那般冷遇,他也并未因此恼恨,反而只用两日便把案子查清了,竟是孙媒婆的儿子起了色心,勾结灶房的孙婆子做下这样的事儿,过后想想还真有些后怕,若不是杏儿的命案牵出孙婆子这个内鬼,以后还不知出什么事儿呢,遂让大管家严查府中下人,若有当值吃酒聚赌的一概撵出去,方才踏实。事情过了,越思量越觉得潘清是个难得的,便又起了招女婿的心思,一边儿叫管家去潘家送礼以表谢意,一边儿暗中求小侯爷牵线搭桥,成就这桩姻缘。小侯爷先头觉得姚老头不厚道,非要把名声不好的闺女嫁给潘清,可那日隔着屏风见了姚小姐一面之后,便觉那样佳人实在可遇而不可求,错过太可惜了,更何况,潘清娶了姚小姐,对他以后的仕途百利而无一害。基本上小侯爷的观点就是建立在姿色上,知道姚小姐是难得美人,配得上潘清,再加上之前跟潘清提过几次,潘清并未说什么,他就错以为,潘清对这姚小姐有意,只是碍于当初推脱了亲事,不好反悔,所以便乐的当了这个和事老。所以说,经此事之后,潘清跟小侯爷说话都是异常直白,绝不含糊其辞,以免被这家伙歪曲,弄出什么大乌龙来,而且小侯爷这个和事老当得异常上心,简直可以媲美拉皮条了。不禁把潘清拖了过来,还出了一个断了后路的损招儿,觉得以潘清的死咬牙硬的别扭性子,授意姚老爷不如造成既定事实之后,让她不得不娶。小侯爷的本意是让姚老爷找机会安排姚小姐跟潘清见面,以小侯爷想,姚小姐如此佳人,只要一见了面,说不准就才子佳人两情相悦了,然后水到渠成的成其好事。却未料姚老爷会错了意,直接来了个狠的,竟在茶里下了药,小侯爷眼瞅着潘清一盏茶下去,就伏在案上不省人事,吓了一跳:“姚老头儿你这是做什么?”
姚老爷:小侯爷放心,只是寻常的迷药,并不伤身。”
小侯爷:“你,你下迷药做什么?”
姚老爷:“不是小侯爷说既成事实的吗,不下药如何能成?”
小侯爷:“你,你不是想把这小子弄到你闺女闺房之中去吧。”
姚老爷点点头:“待小女大喜之日,必亲自谢小侯爷的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