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晏总还能更浪漫吗?”
“阮云惜到底在哪儿啊,她看到晏少这样子,应该会立刻飞奔过来吧,哪舍得离开……”“可他和江家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江曼语的反应也很奇怪,你看她光坐在那也不反对……”“我记得婚讯好像是江家先发出来的,她现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作恶心虚啊!”
众人感动之余,迅速脑补出了一场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戏码,注意力瞬间落在江曼语的身上,全都眼神微妙起来。此刻,江曼语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忍不住自嘲低语。“好一招破釜沉舟,晏浔,你做的还真是够绝。”
她双眼失昏地抬起,正对晏浔的方向,眼底的不甘和委屈瞬间被怨气所代替。本以为一切都将得偿所愿,原来只是一场空梦!角落里的阮云惜,此时泪水涟涟。她掐着掌心的手更加用力,疼痛才能让她控制住情绪。身边不少人注意到她的泪水,频频投来好奇和打量的目光。阮云惜强忍泪意屏住呼吸,生怕被人认出来,迅速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堂里,泪水便再也停不下来。阮云惜将脸埋在膝盖里,轻声抽噎着。这时,一张手帕突然递了过来。阮云惜抬头一怔,是许久未见的江亦琛。江亦琛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如既往的冷清。“云惜,这段时间很多人在找你,你还好吧?”
阮云惜吸了吸鼻子,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女孩,“对不起,谢谢江总关心,我……我让大家担心了,我还有急事,就不多陪了。”
她站起来想离开,却被江亦琛拦住去路。江亦琛的眉头皱了皱,眸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愫。“你是不想让晏浔为难,才选择逃避的。可如今你已经看到了,晏浔不想放弃,甚至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云惜,逃避是没有用的,晏浔不可能会放下你,你也放不下他,否则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阮云惜低下头。她何尝不想回到晏浔身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家和晏家为了她而妥协。那样太自私了。阮云惜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静。“放不下也要放下,江总你应该明白,我的存在会让江楚晏三家为难。”
江亦琛微微垂眸,“晏浔不是个会受人钳制的性格,他的决心和所作所为远超任何人的想象,你要做的,应该是相信他。”
“你……”阮云惜忍不住抬起头,想要从江亦琛脸上探究什么。她有些不懂江亦琛的坚持,觉得他的话似乎另有深意。难道,他知道些什么?“江总,你是不是……”正想深入问下去,却听教堂外又传来一阵骚动。抬眼便看到江洛安正朝着晏浔冲过去。江洛安脸上一片怒火,不顾众人的阻拦跳上了礼台,和晏浔对峙起来。“晏浔,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妹妹的婚礼上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戏,你是想悔婚吗?”
见记者们都举起了摄像机,他提高音调道:“晏浔,我妹妹是为了救你才成了残废,你为了别的女人悔婚倒也罢了,还当众羞辱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悔婚?救人、残废、别的女人……几个关键词已经足够让人脑补一出大戏了。记者们都顾不上多想,恨不得将摄像机怼到他们的脸上。很多人开始抱着看戏的姿态,看看事情到底能狗血到什么程度。江洛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蔑视,压低声音对晏浔道:“晏浔,就算你把事情闹这么大又怎么样,人们都只会觉得是你辜负了曼语,你和那个贱女人就等着被扔臭鸡蛋吧!”
晏浔冷着一张脸,浑身气压骤低。一个跳梁小丑,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这么嚣张?江洛安继续挑衅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今天在这么多镜头面前,难道还想动手不成?哼,有种你就动手,我要是躲一下我就是孙子。”
晏浔面无表情,幽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卷起袖口,拳头毫不留情冲着江洛安的脑袋打去。他用力很重,江洛安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只觉得头快炸开了。江洛安没想到晏浔真的敢动手,颤抖的摸了摸脑袋,好大个包!在无数镜头下丢脸,他双目猩红的骂道,“晏浔,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他挣扎想起身打回去,却又被一拳打倒在地。晏浔面色冰冷骇人,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把江洛安打的直喊娘,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时,一道浑厚而苍老的声音自远处而来:“晏浔,洛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