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场子已经空了,老板娘刚干完活,锤着腰坐了下来,又抓了一把瓜子。听到声响她回过头看见三人刚刚下来,边热情的和他们打了招呼。"要出去逛逛呀?"老板娘问道。"是啊。"牟冥回应道。老板娘始终是一副笑脸,说道:"天快黑了,你们不要走太远,赤城路多复杂,怕你们找不回来。""多谢老板。"三人道谢过后便出了客栈。赤城的晚上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路边有卖吃的,有杂耍的,还有说书的,街上人来人往,仿佛一天的生活从此时才算刚刚开启。前面围着一伙人,他们三个也上前去看,只见那人喝下一口白酒,往出一盆,火焰从嘴里喷涌而出,围着的人边往后躲,边拍手叫好。"这也太热闹了。"牟冥说。贺严碰了碰身边的白术问道:"赤城这么热闹,有没有后悔不带乔岁来?"白术没有回话,他想乔岁见到了这么热闹的长江们应该会躲在她怀里,笑着说好开心。一想到这里白术便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牟冥在一旁说道。白术微微皱眉,乔岁怎么就变成提不得的壶了,回头一看,一个皱着眉头,一个翻着白眼。他暗暗叹了口气,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他们往前走着,牟冥突然提起,"你们说会不会是时间问题?"他突然说的一句把贺严和白术问的有些懵。"什么时间问题?"贺严问道。白术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就是老板娘不是说把满城刷成红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嘛,会不会我们上次去到的赤城并不是现在的赤城是很久以前的赤城,两个时空的时间并不对等。"牟冥说道。回想起上次去赤城那里的人确实穿着朴素,都是很久很老的服饰,但是当时的赤城紧闭城门,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步俩,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白术他们并没有多在这件事上思考。"好像有点道理啊,老板娘那个耳坠看上去已经戴了很久了,兴许我们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并没有耳洞。"贺严说道。"那也要看是多久以前,满城红色的赤城若是一百年前那老板娘为何容貌未变呢?"白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这次见到的老板娘是上去去赤城见到的老板娘的后代。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也就侧面证明牟冥的猜想是正确的,我们同在一个潭镜的世界当中,这个世界有很多时空,但那仅仅是时间上的问题,但潭镜世界仅此一个。"贺严说道。牟冥在一旁狂点头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有时候真的是挺庆幸的,自己嘴比较笨,说话总是言不达意,还少贺严有个利索的嘴,一个能比十个人,还能理解他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容易,总不能上去就问人家你母亲长什么样吧,多不礼貌。"真的有母女长得那么相似吗?"白术对于这样的猜想表示怀疑,可是眼下也就这么一个说的通的可能。"怎么没有,白哥你和苏阿姨长的就很像啊。"牟冥说道。苏青长相柔和,白术并没有完全遗传。他那张脸一看看上去很秀气,可若是仔细端详他眉眼那股子坚韧劲和白暮藤分毫不差。白术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像吗?"他看向贺严问道。贺严点了点头,"挺像的。"他说。三人想要尽快验证猜想,便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回到客栈。老板娘依旧在柜台里磕着瓜子。"老板的瓜子是有多好吃啊?"贺严打趣道。老板娘一见他们回来,有眯起眼笑了起来。捧出一把瓜子放到桌子上,三人落座,老板娘给它们倒了些茶水。"逛的怎么样?"老板娘问道。牟冥点了点头,"我们逛的蛮好的,您坐。"说着她将一旁的椅子也拉了出来。老板娘就是个爱说话的人,难得有人来找她主动唠嗑,她笑了笑还不犹豫的坐了下来。随后牟冥和贺严纷纷看向白术。白术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今天出门散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见过你的母亲,所以看你才会如此的眼熟。"这话说出来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唠嗑,老板娘为人实在,没有多想,发呢儿提起自己的母亲还兴致勃勃。"您们还见过我的母亲?大家都说我和她长得真帅像,时常分不清我们。我自己也觉得,很羡慕她,好像岁月从来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边说还边找出了一张照片。那是赤城唯一一个会照相的她们母子照的,照片是黑白的,找的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眼看上去确实太像了,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母亲。"你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年轻?我记得上次见她,她就是这副模样。"白术说。老板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只不过前几年出了意外,她去了天堂。"贺严特意观察了照片上的两人的耳朵,果然一个戴了耳坠,另一个没有。"这个是你多吧。"贺严指了指照片上带耳坠的人说道。老板娘点了点头,"对了,你还挺会猜。"她说。贺严笑了笑,给了牟冥和白术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照片上两个女人仔细看还是有些区别的,但是并不明显,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牟冥的想法。他们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三人便上楼休息,今天的新发现算是他们近几天最重要的收获。他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赤南山。另一边,杨子云在外流浪了三五天之后回到了维安医院。那落魄憔悴的样子让严慎文差一点没有认出来。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严慎文给他倒了杯水,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是杨子云先打破的尴尬,他问道:"白术呢?"严慎文一事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要说白术去了赤南山,有害怕他误会白术真的抛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