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中,白术走的精疲力尽,倒下去后便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森林里。他晃了晃脑袋,意识到自己实在梦境中,可感官却如此清晰真实又让他有些怀疑。他站起来大喊:"有人吗?"可是森林里除了回声意外就是鸟叫虫鸣。四周渐渐暗了下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变化。树在枯萎,花在凋零,他想快点逃出这里便一直向前跑。"朝着有光的地方跑,不要回头。"空荡荡的声音环绕在森林中,白术认识这个声音。"父亲?是你吗父亲?"他停住脚步大声喊道。可森林空空荡荡,没有人回应他。他只好按着刚才的话往前跑,眼看着前面的一束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刺眼的光让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适应光线后他缓缓睁眼,眼前的一切又发生了变化。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块空地,周围什么都没有,他清醒的意识到这就是梦境,这个地方也非常的符合日记中记载的又关于潭镜的地方。突然脚下的地离开,他赶紧往旁边跑,可无论他怎么拍似乎都躲不掉脚下的裂缝,最终他摔了下去。他是被痛醒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身上的痛感非常真实,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竟然还有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自己梦游了?他起身发现腰也酸痛的不得了,回想起梦境的最后一刻他是摔进了大地的裂缝之中。"难道我已经去过了?"他自问道。他去过自然是说不通的,但是身上的伤却无法解释。他叹了口气,想着昨天脱下的西装今天还能再穿一天,却发现叠好放在架子上的衣服不见了。他四周看看,觉得奇怪,这四合院一直都是他自己住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可他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那件西装,只好随便找了一件柜子里之前的衣服,想着会不会是乔岁早上来过,将自己的衣服拿去洗了。刚要出门就见乔岁拿着菜篮子,身旁还领着两个娃娃。"你要去哪?"乔岁看着他笑着问道。白术看着眼前的乔岁,不漂亮了,身材也不像以前那样纤细,手上都是做家务留下的创口,他微微皱眉不敢认眼前的人。两个娃娃仰着脑袋,溜溜圆的眼睛看着他,"爸爸爸爸,你要去哪?"其中一个男娃娃问道。白术低着头看着两个和自己长的有些像的小家伙,他后退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这是哪?你们是谁?"白术有些慌张的问道。乔岁赶紧放下菜篮,上前询问他的状况被白术推开。"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乔岁啊,这是被北部。"她说。白术摇了摇头,"不对,这是梦,这还是梦!"他说完跑进屋力将门关上,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睡着了就可以离开,可他辗转难眠,心情焦躁。再睁眼周围的景象是维安医院的病房。他慌张的起身,将受伤的吊瓶拔出。他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贺严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白哥!你终于醒了。"他进屋看见白术坐在床上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是哪?"白术问。"维安医院啊。"贺严平常的说道。"我为什么在这儿?乔岁呢?"其他人呢?我的孩子呢?"白术接着又问。他这一问把贺严彻底问懵了,"你在睡了几天,乔岁见不到你就去你家找你,结果一看你发烧了就把你送进医院了。这几天是大家轮流照顾你的,今天刚好轮到我,至于你的还在……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贺严震惊的问道。白术撸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没有任何伤痕,他又下地走了走,身上也不疼不痛。"你打我一下。"他对贺严说。贺严更加不能理解白术的行为,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握紧拳头照着白术的胳膊就锤了上去,这一幕刚刚好被牟冥看见。他赶紧挡了上来,"你有病啊?"他骂道。贺严被牟冥吓了一跳,他现在百口莫辩,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术。白术捂着胳膊倒在床上解释道:"我让他打的。"贺严跟着松了口气,看着牟冥骂道:"你才有病,不分青红皂白的。"他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去告诉大家白哥醒了。"说完他便跑出病房。他此时此刻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出了门耳朵还是红的。不过贺严还是对白术怪异的行为很是疑惑,"白哥,你究竟怎么了?"他问。白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的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了。"他说。"那你的孩子也是梦境中的吗?"贺严问。白术点了点头,"一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长的很想我,只是乔岁变了模样。"他说。"不愧是你啊白哥,这么痴情,做梦都是和乔岁养孩子。"贺严打趣道。不知怎的,白术觉得做完这个梦轻松了好多,他微微扬起嘴角,"可那不是我想要的。"他说。得知白术醒了,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病房。白术在医院整整睡了五天,大家都有些担心。乔岁得知白术醒了后妆都没卸,只是换了戏服拆了透视,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白术见她来了,推来椅子让她坐。乔岁有些生气,气他丝毫不会照顾自己。"怎么着啊,反悔不想娶我也不用伤害自己吧。"她说。白术早就习惯了乔岁刀子嘴豆腐心,他说:"没有。"乔岁见他还是有些虚弱,没再和他计较。他们聊了一会儿,说晚上一起吃一顿饭,随后就是个忙个的了。白术留在病房,他将自己所梦见的都记录了下来。忽然想到了沈利烟,他现在一无所有自然对白术也造不成什么威胁。白术想要去找他,毕竟他当时和父亲一起去过潭镜来到这里,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走进了潭镜,也总应该记得当时的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