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阳盘?”
我看着手中的罗盘兴奋的问道。“嗯,你不是一直叫嚷你的阴阳盘不好用吗,只要在邪气充盈的地方就会失效,这次就不会了,你手中的罗盘名叫仙盘,是仙爷曾经用过的。”
“仙爷?!”
我吃惊道,心里却是激动万分,我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拿到当年仙爷使用过的法器。“不过…”师父突然说道。我一愣,忙问他不过什么?“仙爷的法器都是跟过他几十年的,都是认过主的,即便仙爷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也是如此,所以你到底能不能顺利使用还不一定,一切就要看你的机缘造化了。”
我点了点头,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得,不过我还是愿意去试试。这时,引魂堂的门外传来一阵汽车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应该是万晨来了。我匆忙把仙盘塞进背包就要出门。“小羽!”
师父突然叫住了我,我脚下一停回头看着师父,“怎么了?”
“谁同你一道去?”
“应该是云飞吧,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切小心。”
我笑了笑,走出引魂堂上了万晨的车,结果发现车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我疑惑得看着万晨,问道:"云飞呢?"“我还有一桩重要的生意需要去谈,我自己又脱不开身,所以安排云飞去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您可真是挣钱不要命啊,把他带上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万晨嘿嘿一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车子开出停棺老街,奔着郊外一路疾驰而去…在路上我再三交代万晨千万不要把自己法师的身份透露出去。“那你以什么身份出现?”
万晨狐疑的看着我。“丧葬行的老板。”
四十分钟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子也开进了城东的郊区,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排排新建的小楼,看上去像是村子里拆迁后的回迁房,车子从旁边疾驰而过,惹来不少在路边唠家常的村民的侧目。又开了不到五分钟,在距离之前那排小楼几百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独门的大院,院子门前灯火通明,四周是高耸的围墙,一看就是经过一番修整的。大门的门廊上挂着两盏白色的大灯笼,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奠”字,灯笼被郊外的风吹的来回晃动,离得很远就让人知道这院子里最近死了人。万晨的车停在院子前,下车后我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院门旁边的围墙下停着两辆车,车子都很普通,可能加起来都没有万晨豪车的一个零头值钱。此时院子的铁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铜锁,我仔细一看,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门上竟然用的是古老生锈的蛇形锁!“这院子里果然有问题!”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正要拿钥匙开锁的万晨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骤然一变,他缩回手小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见四下无人,指着门环上的蛇形锁解释道:“你看这蛇形锁,不锁蛇头,反而锁蛇尾,蛇头斑驳不堪,蛇尾油光亮面,正所谓逢蛇不开口,逢虎不现身,逢蛇要作,逢山要过,逢水要行!这院子里必然有什么东西要作弄风云,所以这蛇形锁不单单是锁门的,更是锁怨的!”
万晨呆呆地看着我,想来也是听的一知半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开门。“咯吱”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铁锈的摩擦声,铁门被缓缓打开,我跟着万晨走进院子,四下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处上了年头布局讲究的院子,大门正对的是正房,两边是东西厢房,中间的空地十分的宽敞。如果倒退几十年,这也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此时,东西厢房都黑着灯,只有正房透出微弱的光亮,但不管是哪间房子,门楣上都挂着白色的绸花,配上这古老的院子,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万晨带着我走到正房门前,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门一打开,还来不及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就直接看到对着门的客厅里摆着一张圆桌,一男一女正围着圆桌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女的满头白发,岁数已经不小了,男的三四十岁,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看来这应该就是万晨大伯的媳妇和和儿子了。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两人动作一顿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万晨和我一眼,目光只在我的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便继续低头开始吃饭了,整个过程都没有和万晨说一句话。万晨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一声说道:“咳咳,大娘,这是我特意从江城请来帮忙的丧葬行老板,林老板,他…”万晨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万婶和万良只顾着吃,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怎么说万晨也是替他大伯操办丧事儿的,出钱出力,可这两位却是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让我奇怪的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为了避免过早的泄露身份,我隐藏起了自己身上的法师气息,所以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先别管他们,带我去灵堂看看…”我凑到万晨耳边小声说道。他点了点头,领着我穿过大厅向后堂走去,前厅和后堂之间挂着一块红色的布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刚一掀开布帘,我就看到了一口血红的棺材,棺材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我眉头一皱,暂时没去管它,而是观察了一下灵堂…供桌、贡品、香烛应有尽有,再微弱的烛光下,墙上挂着的一个巨大的“奠”字显得各位入眼,下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面带和蔼笑容的老爷子,看上去很是慈祥。与万晨梦境中那个穿着寿衣蒙着白布的诡异老头完全不一样…我收回目光,慢慢走近棺材想要仔细看看,可就在这时,盖在棺材上的白布突然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