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贱人,我要弄死你司家。司暮雪下了出租车,走到门口,摁下门铃。半天,门才被推开一道小的缝隙,司家的佣人探出头来。“我是来拿东西的。”
“我知道,你等一下。”
佣人没有让司暮雪进去,而是一转身,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来。随手,扔在了司暮雪的脚边。在力道的冲击下,袋子里的相框摔了出来,直接摔裂了。“夫人说她要休息,就不请你进去了,你拿完东西就可以走了。”
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佣人“咣当”一下,将大铁门重重关上。“夫人?”
司暮雪被门掀起的冷风刮了一下脸,皱了皱眉头之后,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江晴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好意思以“夫人”自居。配吗?如果不是妈妈将她从乡下接过来,她恐怕早就草草地结婚嫁人,跟那些农妇一样干着农活,吃着粗茶淡饭。又哪有机会,可以过上现在这样好的生活。总有一天,她要将她给打回原型。敛好情绪后,司暮雪蹲了下来,伸手,想要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东西。“咦?这是什么?”
司暮雪突然愣了一下。手,停在了半空中。只见从被摔裂的相框里掉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的字,好像是一封信。司暮雪匆匆扫了一眼。信的开头写着亲爱的,结尾的落款写着江晴的名字。司暮雪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这是一封情书,一封江晴写给某个男人的情书。就在司暮雪准备捡起情书,再仔细看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且急速的脚步声。同时,头顶上三个凶神恶煞男人的身影欺压了过来。司暮雪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赶忙慌里慌张地转头望去。可谁知,还没看清那三个男人的长相呢,一个麻袋已经当头套了下来,死死捂住了她的脸。情急之下,司暮雪一把抓起情书塞进了自己的兜里。接着,她就被三名大汉挟持塞进了面包车。面包车直接扬长而去…………另一边,张婷月开着车,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郁闷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虽然未能成功算计了司暮雪和江城,但能让江城误会司暮雪,从而憎恨她,疏远她,也是一件非常是愉悦的事。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瓦解司暮雪的一切,像蝼蚁一般彻底将她踩到脚底下狠狠践踏。“嘭!”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张婷月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猛踩油门。嘎吱……幸好车速不快,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张婷月扶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地轻微颤抖了起来,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贴在挡风玻璃上的人。嘭嘭嘭,心跳加快。好半晌,紧张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该死的。”
张婷月怒气冲冲地拉开车门下车查看,“你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想要找死啊?”
“我警告你,想要找死就走远点,别弄脏了我的车。”
那人从车上滑落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你……你……”盯着那人的脸,张婷月愣了一下。刚刚那人的脸贴在挡风玻璃上的时候,她就觉的有些眼熟,这一细看,才发现,对方是她收买的奶茶店的工作人员。“怎么是你?”
奶茶店的工作人员满脸是血,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儿,目光呆滞,疯了似地大喊大叫,“别打我,别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不对,是我冤枉了司暮雪。”
“我再也不敢了。”
“都是那个……是那个女人收买我的,你们要找,就去找她啊!”
张婷月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登时大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为了司暮雪打你的?”
张婷月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奶茶店工作人员的手腕。“啊!!”
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奶茶店的工作人员受了惊。一声尖叫后,他使劲儿挣脱开司暮雪的手,状态癫狂,疯了似地跑了出去。“喂!站住,你给我站住。”
张婷月气得直跺脚。可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跑越远。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该死的!”
究竟是谁,再为司暮雪出头?张婷月脸色非常难看,心虚地四下打量了两眼。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被一强大存在给盯上的错觉,不敢再地呆下去了,赶忙转身上了车。猛踩油门,迅速逃之夭夭。……另一边,厉墨辰回了私宅。女佣大姐硬着头皮走了上来,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司小姐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厉墨辰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她还没回来吗?”
“没有。”
女佣大姐摇了摇头。厉墨辰心生不悦。都下班这么久了,司暮雪不回来,又跑到哪里去鬼混去了?厉墨辰掏出手机,点开了司暮雪脖子上的定位器。“嗯?”
只见定位上显示的位置很偏僻,已经偏离了市区。“真是一个不安分的惹事精儿。”
厉墨辰低沉的嗓音透散着浓浓的不满。虽然不满,但厉墨辰还是转身,带着许诺几人离开了私宅,按照显示器的位置寻了过去。……不知在面包车上颠簸了多久,司暮雪都快被颠吐了,面包车这才停了下来。她被抓着,扔在地上。接着,头套被拽了下去。司暮雪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后,借着微弱的月光努力瞧去,“周老板?是你?”
只见周老板环抱双臂,那一脸的横肉在黑暗的阴沉下更显狰狞,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在他的身后,站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四周树影交叠,斜长幽暗,很偏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阴森的可怕氛围。司暮雪皱了皱眉,抬头望着周老板质问,“你为什么……”“贱人!”
话还未脱口,周老板便气急败坏地抬起了手,胳膊在空中抡圆了,狠狠朝司暮雪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