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气到说不出来话。 更多的是丢脸,竟然一吓就被吓得发起了高烧,尤其还是当着林承允这个情敌的面,被毫不留情地揭开了遮羞布,这更让张勤觉得无地自容。 这以后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你还想在道上混呢?”
林承允嘲讽地说。 张勤这才惊醒,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他愤愤地瞪着林承允,语气很冲:“关你屁事!”
林承允眼睛一转,狡黠地勾起一边的唇角。 转瞬即逝,很快就变了脸色,惊恐地看向了和张勤的脑袋上,食指指着这个方向,大张着嘴巴,几次试图说话,都没能说出来。 张勤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手掌攥着雪白的被褥。 林承允瞪着他头上,他瞪着林承允,不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东西?林承允为什么这个表情? 他脑袋上面到底是什么? 结果林承允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似的,抖着嘴唇,一脸恐惧。 张勤受不住了,骂道:“我头上到底有什么?!”
林承允眉峰一挑,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啊。”
邹繁低头笑了一下。 意识到这样不好,抬手蹭了蹭鼻子。 张勤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表情一阵扭曲。 “你,你!林承允,我跟你没完!”
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和林承允决一死战。 刚一动弹,就被砚灵兮按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老实呆着。”
砚灵兮随口一说。 但张勤莫名怵她。 可能是因为昨天是她把自己撂倒的原因。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免费给你算一卦如何?”
砚灵兮问。 张勤警惕道:“你是林承允的表姐,你会这么好心?”
砚灵兮掐指一算,笑着说:“今天回家后,你就要挨打了。”
张勤:“......” “为什么?你和那些街头骗子一样,什么‘有血光之灾’啦,其实都是瞎说的,对不对?”
他不服气地说,一脸‘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 砚灵兮忽然表情一变,低声道:“别动。”
张勤立马紧张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砚灵兮挥了挥手,哼笑一声:“一只小虫子。”
张勤:“......” 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简直就是一对恶趣味的姐弟! 砚灵兮不逗他了,说道:“你会挨打,是因为你的小秘密被发现了。”
张勤皱眉,不明所以:“什么秘密?”
“这我不能说。”
砚灵兮摇摇头。 张勤以为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没想到砚灵兮给出的理由是:“我说出来了,你提早规避,不就挨不了打了吗?”
张勤:“......”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砚灵兮起身,屈起手指,弹了他一脑袋瓜,转身离开:“走了。”
走到莫玄淮身边,极其自然地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出门。 林承允对着张勤扮了个鬼脸,也拉着邹繁追了上去:“表姐,等等我们呀。你重色轻弟......” 张勤重新躺下,他睡了挺久的了,现在也不困。 过了一会儿,他妈妈回来了,身后跟着护士,正好点滴打完了,护士给他拔了。又量了下体温,已经完全退烧了,等会儿去办理出院手续就好了。 “你的同学走了吗?”
张妈妈问。 张勤随口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他的小秘密是什么呢? 下午张勤没有去学校,毕竟是发高烧,身体还有点虚。 他躲在房间打游戏,一下午什么事都没发生。 因为他生病,他妈看见他打游戏也破天荒没有骂他。 和谐的气氛在张爸爸回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张勤那臭小子呢?”
张爸爸一边换鞋一边问。 张妈妈说:“在屋里呢,怎么了?”
张爸爸一言不发,气冲冲地闯进去,看到张勤在玩游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张勤,你还敢玩游戏?我看你就是欠抽!”
说着就要上去抽人,张妈妈连忙拦住她,嘴硬心软:“你干嘛,孩子病还没好呢,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张爸爸闷不吭声地去了他们的卧室,没多久就拿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一把塞到张妈妈手里,沉声说:“你自己看。”
张妈妈不明所以地展开一看,是几张试卷。 姓名:张勤。 一共九张卷子,最高的只有三十八分。 张勤猛地瞪大眼睛,立马就想去抢过来,被他爸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脑子里两个大写加粗的字:完了。 果然,看完之后,张妈妈也不说话了。 她默不作声地去隔壁拿了一根皮带,递给张爸爸。 “啊——” 张勤趴在床上,欲哭无泪。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 是林承允发来的消息:【我表姐让我问你,是不是已经挨打了?】 张勤突然瞪大眼睛,原来他的小秘密指的就是他藏起来的这几张试卷! 难怪他根本想不起来,这卷子都是去年的事了! 砚灵兮放下手,神神在在地说:“小葵花课堂开课啦!孩子太皮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她看了莫玄淮一眼,莫玄淮配合地问:“打一顿也不好呢?”
“那就打两顿!”
两人相视一笑。 下午,砚灵兮接到了来自郭凯的电话。 郭凯语气很急:“砚大师,你今天有空吗?可以来一趟我家吗?我夫人出事了,请您帮帮忙!”
砚灵兮连忙说:“有空,别急,地址给我。”
郭凯已经有点哽咽了:“我马上派人去接您。”
“不用,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到。”
砚灵兮不容反驳地说。 于是郭凯将地址说了出来。 砚灵兮和莫玄淮立马拿了东西下楼去,坐上车,莫玄淮开车,砚灵兮在副驾驶,掐指一算,面色一凝。 竟然是大凶! “命风驱日月,缩地走山川。”
眨眼间,他们已经到了郭家居住的别墅。 砚灵兮立刻看到了冲天的黑气,眉头紧皱。 莫玄淮去敲了敲门,没人应,等郭凯来开门又太费时间了,反正墙也不高,两人一个助跑便翻了进去。 里面的门大开着,几个佣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砚灵兮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幸好还都有气息。 “啊——”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砚灵兮和莫玄淮立即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