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建柏和秘书两人被吓得腿脚发软,只能靠在电梯墙上,目瞪口呆,庆幸不已。 要不是有砚灵兮在,他们只怕就会踏下深深的电梯井,粉身碎骨。 先前也是多亏了砚灵兮的护身符,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见自己暴露,男鬼咆哮一声,冲着电梯扑了过来。 孟建柏连忙去按电梯,可是电梯按键好像又坏了,任凭他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灵兮,怎么办?!”
砚灵兮让他们退后,自己和莫玄淮站在前面,在男鬼冲进来的第一时间,迅疾如风的伸出手。 “砰!”
男鬼被一拳打中脑袋,整个鬼都倒在了电梯内部的地上。 他想挣扎,却被砚灵兮卡住脖子,拳头使劲地朝着他脸上招呼。 “啊啊啊啊!”
一拳又一拳,简直比铁坨砸在脸上还要疼,男鬼疼的痛苦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砚灵兮:“你想吓唬谁?你想要谁的命?”
说着又是“砰砰砰”好几拳头。 男鬼像条咸鱼一样挣扎,偏偏挣脱不开,整个鬼都不好了。 最后男鬼瘫在电梯角落里,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孟建柏和秘书:“......” 两人无知无觉地张大嘴巴,震惊地合不拢嘴,原来灵兮是这种风格啊。 电梯恢复正常运行,数字变为36层,电梯门缓缓打开。 “孟叔叔,我们去你住的房间。”
砚灵兮说,毕竟在外面影响不好,万一有人把他们当神经病就不好了。 孟建柏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然后瞥了一眼那墙角的男鬼。 本来男鬼就长得吓人,被砚灵兮打了一顿之后更阴郁可怖了。 孟建柏和秘书首先迈出去,然后是砚灵兮和莫玄淮。 太丑了,而且浑身都是血,教训的时候还好,平常砚灵兮是很嫌弃的。 男鬼没有动弹,心里暗暗希望,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不要记起他,放他一条生路吧。 然而砚灵兮出去后,站在外面看向男鬼:“出来。”
男鬼沉默以对,砚灵兮捏了下拳头,发出“咔啪”一声。 男鬼:“......”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连站都站不稳,干脆爬着出去了,边爬边后悔。 孟建柏:“......” 秘书:“......” 哥们儿,你知道你浑身是血地从电梯里爬出来很吓人吗? 砚灵兮态度自然:“走吧。”
见孟建柏和秘书一脸恍惚地看着男鬼,砚灵兮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他不敢乱跑,除非他想灰飞烟灭。”
这句话成功让男鬼打了个寒颤,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进入孟建柏的房间,砚灵兮才问:“说说看,为什么要杀他?”
面对砚灵兮,男鬼害怕极了,支支吾吾地说:“我......” 砚灵兮看着他。 男鬼纠结不已,最终还是屈服于暴力之下,哭唧唧地说:“我、我想让他代替我留在这里,我想去投胎!”
有些横死的鬼魂会因为执念太过深重,而无法转世投胎,甚至会被束缚在死亡的地方,无法离开,有的还会反反复复地重现自己死亡的那一幕,这就是所谓的地缚灵。 而这些冤魂会因为想要解脱去寻找“替死鬼”,只要能找到替死鬼,他们就可以重获自由。 但并不是想对谁动手就能动手,那天下就要出大乱子了。 男鬼就是如此,他的活动范围只有方圆五公里,日复一日地等待,孟建柏是唯一一个有可乘之机的。 于是他跟随来到了酒店,本以为是板上钉钉,谁知道竟然是陷阱! “大人,我也没真的伤人,你就放过我吧!”
男鬼捂着脸哭,“我真的知道错了。”
砚灵兮皱眉:“在你看来,他是最适合替你去死的人?”
男鬼点了点头。 砚灵兮皱眉,这不应当,孟建柏命格很好,兴许会有点小挫折,但绝对不至于会撞鬼丢了命。 砚灵兮和莫玄淮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向孟建柏。 孟建柏被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莫玄淮忽然问:“你的手表可以取下来让我看一下吗?”
孟建柏愣了一下,说可以,然后就将手表取了下来,递给莫玄淮。 只见莫玄淮将手表拆开,里面竟然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 “请替。”
莫玄淮说。 孟建柏和秘书很茫然:“请替是什么?”
砚灵兮皱眉,拿过来一看,果然是。 请替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法子,一般是有杀身之祸的人才会使用的,不过使用方法极其麻烦,不仅需要施法者做法,还需要双方当事人的生辰八字,更需要对方亲自交给“替死鬼”一件物品,让“替死鬼”亲口承认。 具体承认什么无所谓,只要承认了,就是有效的。 几百年前有个为祸一方的厉鬼,就是用这种方法屠杀了一整个村子。 听完之后,孟建柏惊呆了:“什么?”
砚灵兮问:“这是哪里来的?”
孟建柏说:“我夫人送我的,但她绝不可能害我!”
虽说夫人很强悍,但孟建柏最清楚不过,夫人绝不会害他。 砚灵兮知道,孟夫人的面相显示她是个直爽的人,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 “那就问问孟夫人,这手表是从哪里买来的。”
孟建柏给孟夫人打电话。 砚灵兮凑近莫玄淮问:“你怎么发现的?”
莫玄淮说:“想知道?”
砚灵兮点头,她都没发现呢。 由此看来,这回背后的玄术师能力着实不弱,连她都差点蒙骗了过去。 莫玄淮说:“直觉。”
砚灵兮真诚发问:“你想挨打吗?”
莫玄淮失笑,也就只有砚灵兮能如此自然地对他说出“你想挨打吗”这句话了,换作旁人,谁敢? 莫玄淮说:“不是你没发现,而是他找你的时候,这请替还没发挥作用。”
砚灵兮了然。 那边,孟夫人已经接通了电话。 “手表?是我代购的呀,这款手表只在国外有卖,我特意让人带回来给你的。”
孟建柏皱眉,事情就这么凑巧吗? 孟夫人说:“还是单嘉品帮忙代购的。”
“单嘉品?”
孟建柏一愣,“是他?”
孟夫人:“对,有一次我去做美容正好遇到他太太,交谈之际得知我想给你买这块手表,他太太很热情地说可以让单嘉品帮忙带。”
顿了顿,孟夫人又道:“话说起来,最近单嘉品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工作都是他儿子帮忙管的,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去看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