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就是这块灵田。”
张执事向楚君玉禀告道,“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问题来,但像是人为破坏的。”
“唔。”
楚君玉点点头。这人虽有洁癖,但到了这里却放弃了走专用青石路,一提衣摆率先走了进去。为了方便执事堂的人检查,吴斌早已经撤去了这里的阵法。雪初容则跟在楚君玉后面走了进去。楚君玉放下身段四处走了走,看了看,偶尔还会蹲下来,认真查看枯萎的灵植和灵田的土壤。见楚君玉在那儿查看,雪初容也没闲着。她先大致看了一下,满眼都是枯败的黄。这是灵植内的灵气被夺去导致的。不过单凭这点上就认定是人为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而且据她不太多的认知,这一下子让这么多灵植同时失去灵气是很难做到的。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都发现了什么?”
就在雪初容蹲在地上想事情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了楚君玉低沉的声音。雪初容疑惑地问道:“这一下子将所有灵植的灵气都夺了过去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楚君玉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而问她。如果把这些灵植全都拔出,一时半会儿灵植里面的灵气是不会完全消失的。如果用火攻,那肯定是会把这里给点着了。其它的法术攻击好像也不行。这些灵植就像是缺水被旱死的。那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呢?在现代倒是可以用除草剂之类的吧,这个她没看过所以也不敢保证。但却让给她找到了新的思路。“对了,”雪初容站起身道,“可以用毒。”
“唔。”
楚君玉点点头,“但也可以用别的方法。”
“什么方法?”
雪初容瞪大双眼盯着楚君玉。“夺灵术。”
“夺灵术?”
虽然和控灵术只有一字之差,但怎么给人的感觉是控灵术一副很高大上的样子,而夺灵术却更像是歪门邪道呢?“一种禁术。”
看雪初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楚君玉继续道,“也可以说是魔修修炼的一种法术。”
“魔修?”
她来了这里也有段时间了,还从来没听过九玄大陆有魔修。“弄伤你脸的人应该也是个魔修。”
楚君玉道。“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楚君玉说她脸上伤是阴毒造成的。听着就不是好的。而那个红衣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唔。”
“那你看这个像是魔修所为吗?”
雪初容问道。“还不清楚。”
楚君玉随后蹲下身,捧起了一把土仔细闻了闻,又捻了捻。雪初容也有样学样。“看出什么了吗?”
楚君玉问道。“没有,”雪初容道,“没发现有异常。”
“那就说明没有人用毒。”
“哦。”
本来她的猜想也不怎么靠谱。楚君玉的眉头紧皱,这样一来,就说明这里有人修炼了魔功。而修炼魔功之人是——不怕心魔誓的。楚君玉立马站前身,道了声:“走。”
“哦,好。”
雪初容立马跟上。这一次谷主亲自出马,众人也都没有了干活的心思,随时都在等着看有什么新进展。等楚君玉一出现,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这人不管到哪里都像是自带发光体,如果那群女子不表现的那么花痴就更完美了。“燕管事,”楚君玉表情相当严肃地说道,“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不多时,众人就都汇聚到一处。雪初容也站在自己惯有的位置——队伍的最边上。“初雪,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吗?”
田园好奇地问道。“我不知道。”
雪初容道,“可能是谷主大人发现了什么吧。”
“你不是一直跟着谷主吗?”
田园露出满脸不相信的表情。雪初容神色淡淡,“我只是跟着而已,谷主大人又不会和我说什么?”
田园这包打听的性子用在别人身上雪初容不介意,没准她还能从其中知道点什么。但这用在自己身上,可就着实令人不舒服。“真的?”
“先别说话了,谷主大人可都能听到。”
雪初容出言制止了田园。“哦,对。”
田园立马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站在雪初容身旁。看来还是楚君玉的威力比较大啊!“谁是吴斌?”
楚君玉面无表情道。“是,是小的。”
吴斌战战兢兢站了出来。“谁是华阳?”
楚君玉继续点名。“是,小的。”
华阳的镇定换来了楚君玉多看了一眼。“谁的灵田在吴斌附近。”
楚君玉道,“都一并出来。”
“是小的。”
“小的在。”
随后又站出来两个人。“好,就你们几个了。”
随着楚君玉这句话落下,其余一众担心被怀疑的人皆松了口气。不管是谁,即使心中没鬼,但也不想被人无端怀疑。楚君玉的眼风从几人身上扫过,随即淡淡道:“是谁就主动站出来吧。”
顿了顿又缓缓吐出三个字来,“夺灵术。”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最后华阳从几人当中站了出来。“是我。”
这人没有一丝的慌乱,很是平静。怎么会是他?雪初容十分吃惊地看着华阳。这人身上太过纯净,甚至是比这里太多的人都纯净。这个曾经帮助过她,还在她被人怀疑的时候替她说话,看着就像是个腼腆大男孩儿,怎么会是魔修?看雪初容不断变换、充满疑问的脸,华阳冲她笑了笑,道:“让你失望了是吧?”
“没有,”雪初容压下心中的惊讶和疑惑,实话实说道,“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从小到大我一直想要有个朋友,”华阳扯了下嘴角,弄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但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做不成朋友了。”
“谁说的。”
雪初容立马反驳道,“谁规定魔修就不能有朋友了。”
糟了,她一时心急,怎么连这句也给说出来了?雪初容捂着嘴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没关系的,你不说,大家早晚都会知道。”
华阳安慰道。可那是后来的事。她太过冲动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动,那简直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