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公府 刚乘牛车回府里的苏子籍,由于这街是贵坊,远远见一处府邸门口牛车云集,不少官员带仆人等候,也没有心情询问,没有直接去正院,而是去了收藏字画的院落。 “又是一百幅字画,希望可汲取足多的经验。”
苏子籍暗暗想着,将箱子打开,取出一份直接展开。 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和字画几乎重叠:“发现《牧野见羊图》,是否汲取技能?”
“是。”
“【丹青】+400,18级(13850/18000)” “【书法】+300,18级(1800/18000)” “这一百幅字画,质量还在先前之上,可汲取经验越来越少了,也对,我现在几乎已经登峰造极,能给予的经验自然越来越少。”
这画价值不小,可经验被苏子籍吸取,就丢到一侧,又快速拿起一幅。 “发现《天宫朝见图》,是否汲取技能?”
“是。”
一百幅字画,慢慢品鉴自然需要时间,一二年都怕未必完成,但只汲取经验,连小半个时辰时间都不到,就已吸取完毕。 摇了下脑袋,又感觉到熟悉的晕眩。 “【丹青】20级(20000/20000),魅力+1,魅力19→20(10)” “【书法】20级(20000/20000),资质+1,资质19→20(10)” “智力20、魅力20级、资质20,天命+1,天命8→9” 等着晕眩过去,良久,苏子籍伸出手:“成了么?”
皇宫 又是灯火亮起时,御书房内虽初春了,但仍点着火盆,用是上炭,不仅不呛,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一身黄袍的皇帝,头发花白,皱眉写字,还会时不时咳嗽几声。 赵公公小心翼翼奉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低声劝:“皇上,您也累了一天,歇息一会吧。”
“放下吧。”
抬眸看一眼,皇帝让他将参茶放下,过了一会,又批了一份折子,皇帝才为了提神,就着热喝了几口。 小还丹的功效渐渐减弱,但他还不能不吃,冬日时大雪下着,皇帝都没感冒,可现在到了早春时节,屋内还点着火盆,皇帝身体就又有些吃不消,这两日就有些咳嗽起来。 偏偏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事,虽有内阁帮着批阅奏折,诸王也长成了,但防备着的皇帝,却始终不得闲。 冬日时,因京城附近下雪多,导致一些民房被压塌,有些百姓流离失所,那时起,对京城百姓施粥施物就进行了几次。 虽无论前朝还是郑朝,都没有对各地赈灾的标准流程,但京城不同,就算是朝堂上的大臣,也不愿意自己家人老小居住的地方起乱子。 这种事时不时就会讨论一下,烦了皇帝一个冬天,尤其是边境战乱,到现在还没停歇,虽他下旨让附近郡城军队去协助平叛,但战争仍在僵持。 大概唯一让他心情好一些,就是现在早春时节,各地小雨连绵,看着不像要有旱灾的样子。 “春雨贵如油。”
若今年再有多地不是旱灾就是水灾,皇帝还真要怀疑一下,是不是自己真老了,连国家都治理不好了。 “七窍玲珑心还没有找到,难道是他们不愿尽心?”
皇帝忍不住想,这是完全可能的事,因谁也不愿意多出一个不老不死的皇帝。 这疑心一出,皇帝就多了几分烦躁。 中途,赵公公出去了一趟,回来神色就有些怪异,禀报:“皇上,公主府派了人来,说是新平公主请求入道,希望皇上您允许。”
“什么?”
皇帝的手就是一顿,放下手里折子,拧眉看向面前大太监:“新平要入道?”
新平那丫头怎么突然会有这样打算?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让皇帝不由皱眉。 倒不是觉得这要求不好,事实上对新平这女儿,皇帝也有些犯愁。 女儿与代国公之间的事,皇帝清楚知道,必然有着诸王的推波助澜,但自己女儿也的确对代国公有意。 每每想起女儿连同着吴妃,求着自己给她赐婚的事,皇帝就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厌恶。 姑侄伦乱,事关皇室名誉,事关皇帝的名声,一旦被人证实是真,这才刚刚建立三十余年的新兴王朝,怕就要引起一番舆论上的动荡。 虽不可能动摇统治,但前朝余孽还没有死绝,天下读书人对姬家人的态度也还被皇帝在意,任何一个想要长久发展的王朝,前期都会希望将舆论控制住,无论如何,这种丑闻都不能被摆在明面上,就算有,也必须要有一件遮羞布来遮挡! 而在这件事上起决定性作用的新平公主,假如肯成婚,倒可以将这种暗地里的流言给消灭大半,但前提也是婚后能与驸马恩爱。 要是婚后不恩爱反冷漠有矛盾,效果怕是会大打折扣,这也是皇帝没有强行给新平公主赐婚的原因,并不是因疼爱女儿,而觉得若非新平公主自己妥协自愿,强行赐婚,会激得这女儿越发叛逆。 至于让新平做入道公主,皇帝还真没想过,但此时听了,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但这种想法,可不像是新平这丫头自己能想出来。 “是谁,是谁知道了这事,还给新平出主意?”
想到这里,皇帝眸子闪过一丝杀机,突然问赵公公:“你可知新平突然想要入道,可有什么原因?”
话说的平淡,但赵公公知道,要真是别人,这好心出了主意的人,必会立刻赐死,这就是卷入皇家秘事的下场。 “老奴知道。”
这次倒不是因他让人盯着新平公主,而是因他派出去的人盯着代国公府的人,进而得知了内情。 他忙躬身:“皇上,据说是因代国公派家令给公主递了一幅画,画已拿到,请您过目。”
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卷画,双手递了过去。 “原来是代国公!”
皇帝心里一松,不是外人就好。 这画并没有被裱起来,只是一小卷,苏子籍此时在这里,必能认出,这就是自己所画一幅,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赵公公手里,要知道,新平可是宝贝的很。 皇帝接过来,就随手展开,这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