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玉河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具体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我们南疆虽然是有这个传言，但是百年来都没听说过真的有这种体质的人出生，甚至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江清远皱着眉头，追问道，“你们传言里，是怎么说的？”
“说是这种体质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是蛊童。比起需要养本命蛊的蛊师，他们天生就带着本命蛊，而这只本命蛊和宿主同生共死，无比强大。”
玉河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哪怕是在南疆，这种说法都只是一个会让小儿发笑的传言，就更不用说是这种从未听说过的地方了。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也不能拿来做证据。众人无论怎么讨论也讨论不出来个结果，就只能就此作罢，不再继续。然而，在其他人四散离开后，月蚀才刚刚要走，就被江烬身边的侍从叫住，说门主请他过去。侍从是声音极低的开口，明显是刻意避开周围的其他人。月蚀了然，也没有做声，和融雪结伴走一段路之后才分开，避开人的耳目，去了江烬那边。江烬已经等待多时了，进门也没和他多说，直接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出去，去南疆那边看看情况。”
月蚀笑笑开口道，“门主放心，人已经去了。这会儿……怕是都要到南疆了。”
早在听说江瑾篱的蛊虫可能是南疆来的，月蚀就已经暗地里派人在调查了。江烬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月蚀，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月蚀，你在这里，也有十五年了吧。”
月蚀颔首，知道江烬要说什么，“七岁至今，十五年整了。”
江烬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十五年期已满，从今日开始，你若是想要离开，我可以随时给你自由。”
当年月蚀留下的原因，就与他们几人不同。定的就是十五年的期限。如今期限已满，如果月蚀想要离开，江烬也不会阻拦。毕竟，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多谢门主。”
月蚀道谢之后，抬眸看向江烬，轻声开口道，“这么多年，多谢门主的照应，月蚀无以为报。但……”江烬虽有些意外他如此急着离开，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却也没有再反驳，而是摆摆手道，“行了，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从今日开始，你自由了。”
稍稍一顿，江烬跟上一句道，“从今日起，你死活与我教无关。不过，你要走的话，还是早些和阿篱说一声的好。”
不然，江瑾篱怕是会舍不得。月蚀眨眨眼，却笑起来，“我明白。”
但他是不会说的。等月蚀离开之后，李沉霜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叹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了，小月还是没放下。罢了，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
“从今往后，怎么走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就是阿篱……”江烬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口气。“先让人跟篱篱说一声吧，不然，等小月要走的时候再知道，她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李沉霜也是叹气。他们是阻拦不了月蚀的决定，这会儿只能想着，怎么能让江瑾篱没有那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