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瑾篱这么看着,说不心里发毛是骗人的。只不过云景曜着实是觉得好奇,所以即便觉得不安,却还是硬着头皮追问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江瑾篱弯着眉眼,眸光流转道,“你要是想跟我去,那就等上山之后再告诉你。到了山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顺着山脊,把你丢下去。”
这话说得吓人,云景曜实际上却并不觉得担心。毕竟现在不同之前,云千一还在旁边看着呢,哪怕是江瑾篱再恣意妄为,也总要考虑考虑小舅舅的想法。云景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满口答应下来。左带一个右带一个,这人不知不觉地就多起来了。这会儿又已经是快晌午,外面的人也不少,江瑾篱怕引起太多人的注目,就让他们分批上山,到山顶会和。她与云千一带着风止和白医师,再加上赶车的花眠,五人一起。四人坐在马车里,气氛极其凝滞,沉默得令人心悸。白医师的目光一直在风止的身上游荡,似乎是想问什么,又不知要如何开口才好。对于这种目光,风止就当没看见,垂着眼帘闭目养神,似乎半点不被这样的气氛影响。马车走到半路,江瑾篱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你一直盯着我们家阿止看什么呢?怎么,看上他了?”
“姑娘你…”风止抬眸蹙眉,声音宛若叹息。姑娘这种口无遮拦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江瑾理理直气壮道,“我又没说错,你看他一直盯着你看,这不是看上你了,是什么?”
“王妃,您心里想着的除了卿卿我我情情爱爱,还有别的东西吗?”
白医师抽抽嘴角。“有啊,还有山上那些殉葬品。”
江瑾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问他,“你到底盯着我们家阿止看什么呢?能看出花来是怎么的?”
这句“我们家阿止”听在云千一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手指悄悄地,握紧江瑾篱的手。“好奇啊。”
白医师说得理直气壮,然后盯着风止的脸道,“师兄在我们长生门,可是传奇。”
这么一说,江瑾篱也好奇起来,追问道,“传奇?怎么说?他不是说从未见过你吗?”
白医师点点头,解释道,“观心师兄的确不曾见过我,我入门的时候,师兄已经是长老的入室弟子了。不过,师兄只用了三年就从长老手中得到入世的许可,在我们师兄弟间流传甚广。”
风止冷飕飕道,“你长这张嘴就是为了聊八卦的?”
“为什么呀?”
江瑾篱当没听见风止的话,眼巴巴地追问道,“三年不应该得到许可吗?”
她小时候明明觉得,三年没见过风止,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了。白医师点点头,给江瑾篱解释道,“我是七年才得到的入世许可,之前的师兄有五年六年的,有十年的,最长的甚至是近二十年才得以入世的。观心师兄的三年,是至今无人超越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