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一和江瑾篱出来的时候,他的面色有些红。江流影因为江左相的事情,所以紧张的情绪还没过去,现在看见他不对劲,立即担忧地问道,“王爷是不舒服吗?”
云千一当没听见。江流影还要再问,就被身边的江宁给扯一下,小小声地开口道,“长姐,你别说了。”
没看见人家王爷都不愿意说话吗?虽然有些不快,不过江流影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不说话了。江左相这会儿可顾不上女儿的情绪如何,看着江瑾篱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如何问问她,是怎么给自己解的毒。最好是有什么解毒的药丸之类,自己要来一个两个,留在身边,以免以后出什么意外。既然有所图,那江左相的态度就比之前温和不是一丁半点了。原本回来的时候还在说着“一家人”之类的话,这会儿就直接换个路子,对江瑾篱和云千一两人嘘寒问暖,各种赔不是。不仅如此,江左相还一指地上跪着的江玉,大义灭亲道,“他方才口出胡言,王妃想要怎么处置?”
嚯,亲儿子,也真舍得。江瑾篱看看地上的江玉,再看看江左相,叹口气道,“父亲,二哥当时也是太着急了,对我并无恶意,我是明白的。您也别生气了,让二哥起来吧。”
这种话说出来,听着反而像是江瑾篱没有为难的意思,是江左相自己在为难自己的儿子一样。江左相虽然觉得不舒服,但也不能跟江瑾篱说什么,只能冷眼看一眼江玉,寒声道,“起来吧。”
江玉没给自己找不痛快,老老实实地起身,站在角落里面,沉着脸不做声。事情变成这个地步,江左相估摸着两人怕是不能留下吃饭,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不问。“不了。”
云千一的反应和他想的一样。不仅如此,云千一还冷声道,“我们进了丞相府,连口水都没喝,就能被人说成是灾星。这要是留下吃顿饭再走,往后丞相府的运势不好,怕不也是要赖到我们的头上?”
这话一出,江左相就知道,云千一这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记仇了。话都已经被江玉说出去,现在记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江左相是好话说出去一箩筐,总算才让云千一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难看。生怕两人匆忙离开顾不上自己要问的话,江左相才刚刚看见两人的神色缓和,就追问道,“阿篱,你先前是用什么法子,解的毒?方才江止说,不确定是否完全解了,你可否将解法,教给江止?”
换成以往,江左相是不会这么着急的。毕竟是明知道会让云千一不快的事情。但是此事和自己的性命安全有关,江左相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还是先把保命的法子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更稳妥一些。不想,云千一却直接冷哼一声道,“这时候想起来同阿篱要解毒的方子了,江左相,你可为她做过什么?怎么有脸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