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些想笑。刚刚还在骂她是灾星,现在跪下来磕个头,她就要老老实实配合着救人?这群人是把她当成什么菩萨了?这些人心不诚啊。江流影也泫然欲泣道,“只要王妃愿意救父亲一命,流影愿意给王妃做牛做马!”
“还做牛做马,王妃想要回公主的东西,你们都百般阻拦,谁知道你们丞相府的人说话算不算话?”
春影撇撇嘴,嘀咕了一声。江瑾篱拧着眉头,小声呵斥道,“春影,住口。”
江夫人反应过来了,赶紧道,“快去把公主的遗物准备出来!王妃,您看……?”
“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
江瑾篱也委屈起来,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颤悠悠的眼泪,她的声音也十分哽咽道,“他也是我的父亲呀,你们不这样,我也会帮忙的。你们这样,怎么好像我对父亲好狠心呢?”
江夫人现如今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连声应是。“你们几个,把父亲先抬进屋子里吧。还有你。”
江瑾篱指着风止,眨眨眼,就有眼泪悬在睫毛上,轻声开口道,“既然你信不过我,那就一起进来,免得我对父亲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玉立刻道,“我也去!”
话音刚落,就被江墨给按下了,他沉声开口道,“王妃还能伤害父亲不成!你半点医术都不懂,跟进去做什么!”
如今云千一已经够不快了,还要让他更记恨丞相府吗?江夫人也能看明白这点东西,自然也拦着江玉,眼睁睁地看着白医师和风止跟着江瑾篱一起,进到房间里。像是怕他们窥探一样,房间门几乎是立刻就关上了。云千一面沉如水。江府的一众人等呜呜泱泱地在外面跪着,看着云千一的脸色,谁也不敢起身。房间里,江瑾篱倒是没像是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腕,喂血给江左相。而是对春影伸出手,要来一个小瓷瓶之后,给江左相服下,旋即招呼风止道,“你过来看看吧。”
风止板着脸过来给江左相诊脉。倒是白医师觉得好奇,盯着江瑾篱手里的小瓷瓶看着,疑惑问道,“这就行了?王妃,他身上的……”话还没说完,白医师就注意到旁边的风止,要说的话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江瑾篱微微一笑,温声开口道,“这是我老家的一种秘药,可解百毒。既然你们说父亲是中毒的征兆,那就拿来试试。”
白医师了然,没有再多问。家乡解毒的东西,那自然就是解蛊毒的东西。能解开不是什么稀奇事,就是不知道,江左相是怎么被人下了蛊毒的?白医师正在想着的时候,江瑾篱就已经疑惑地问风止道,“父亲是怎么中毒的?今日的事情吗?平日里身体可有什么异常?今日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昏倒了?”
江左相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风止将一切坦然相告。